(' 史莘文的病,就是热结肠胃、腑气不通,不通则通。
陈璟开的方子,以寒凉药生石膏为主药,清热养阴、理气止痛,导热下行,从小便而出。
两次小便之后,史莘文的腹疼就减轻了很多,人也舒服了。
陈璟之前就说过,这种腹疼,两剂药就能痊愈。
“爹,孩儿不疼了。”史莘文说了一遍,又重复了一遍。
史老爷惊呆了。
这效果,也太快了。
之前,史老爷请了那么多大夫,都没有治好,他觉得这病很难。到了陈璟手里,四两拨千斤,很快就治愈了。
果然,有神医之称的陈璟,并不是浪得虚名。
“......史老爷,诊金给了吧?”陈璟站起身,笑着道。
史老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很难堪,有点拉不下来脸。
陈璟在这里,史老爷会更加尴尬。于是,陈璟起身,对徐逸道:“徐大夫,我铺子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我的诊金,翻十倍,五十两,徐大夫帮我催着。还有,最好验下上次的药渣,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让史老爷和史公子回家,也有个防备。”然后,陈璟又对史莘文道:“史公子别担心,再吃一剂,这病就能痊愈。”
说罢,陈璟走了出来。
周先生忙问他:“怎样了?”
“好了。”陈璟笑道。
周老先生也笑笑,把陈璟送到了铺子门口。
陈璟一路回了玉和堂。
倪先生和朱鹤也问:“东家,病人如何了?”
陈璟就把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告诉了朱鹤和倪先生。史莘文已经清热,修养几天就没事。
史莘文的病,是难症。而非重症。
难症,在难,并不重。只要摸准了脉。找到了病因,看对了药。药对症。一剂药就能起到神奇的疗效。
倪先生和朱鹤都笑了起来。
陈璟忙完了,眼瞧着天色渐晚,陈璟去后厢房忙碌了一会儿,也帮着看了两例病,这才跟清筠回家。
史莘文的病,他就没有再放在心上。
次日,徐逸也没有送诊金给他,陈璟也懒得去催。反正这钱。他是必须要到,过几日再去找。
他知道史家在哪里。
过了两天,到了第四天,陈璟依旧每天在药铺,抓紧时间制药。这些日子,陈璟很忙碌,他似乎预料到接下来会有笔大生意,需要很多成药。清筠锁了门上楼,片刻后又下来开门,笑着对陈璟道:“东家。外头来了人,敲锣打鼓的,您快出来看看。”
陈璟心想。应该是史家的人。
他从后厢房出来,果然见门口一堆人,手里捧着乐器,吹吹打打的,吸引了四周的街坊和路人都在围观。
还有七八个小厮,抬了礼盒。
还有块大红布包裹着的牌匾,应该是写给陈璟的字。
陈璟笑了笑。
见陈璟出来,史老爷率领小厮们,全部给陈璟跪下磕头。高呼:“神医救命之恩,史氏没齿难忘。”
“快请起!”陈璟去搀扶史老爷。
史老爷很惭愧。又对陈璟道:“犬子已经痊愈,才四天的功夫。完全好了。之前将一个多月的苦,都是白受了。全靠陈神医。”
如果单单治好了,感激之情是有的,也不必如此热闹。
史老爷是有愧于陈璟。之前不仅仅怀疑陈璟,还欠了他的银子,把他从史家赶走。史老爷是个读书人,没有功名,也不沾惹世俗。
所以,他的心思比较单纯,有恩报恩。
“把牌匾送上来。”史老爷跟陈璟道谢之后,叫人把牌匾抬上来。
揭开大红绸布,牌匾上写着“妙手回春”四个大字,都是鎏金的,金光熠熠。
四周的百姓都瞧见了,都议论纷纷。
“陈神医不知又救了哪家人的命......”
“这不是常事么?连阎王爷也怕陈神医。”
陈璟把史老爷和他的牌匾、礼物都收下,让他们进了铺子。东西抬到了后厢房,陈璟留史老爷用膳。
史老爷拒绝了。
礼物送到了,谢意到了,史老爷就告辞了。
陈璟打开礼盒,有一盒是装了五十两银子。
“还不错,诊金给我了。”陈璟笑着道,然后喊了阿来和阿吉,“把东西和牌匾,都抬到我家里去吧。”
两个小伙计道是,抬着走了。
这场热闹,也引起了一点小话题。
陈璟的医术,已经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大家对有人上门道谢这种事,并不感觉新鲜有趣,话题也很快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