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怎么办,就看陈璟和县尊大人的意思了,他们只要把人抓回来就成了。
“......陈公子是贵人,岂会让您占这种事?我们就说,是七坡楼的邻居举报,说不明窃贼占了房子。”鲍捕头道。
陈璟笑了。
“几个兄弟办事,我是最放心的。”陈璟道。“既然这样,你们快去吧,免得窃贼跑了。或者起了防备。他们家只有夫妻二人,带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
把那户人家的人数都交代清楚了。
鲍捕头笑了,道是。
他喊了几个值夜的衙役,又从牢房的牢卒里借了几个人,凑了十人,一起去了七坡楼。
陈璟就从县衙出去,去了趟醉霄阁。定下席面,让送到玉和堂。
因为陈璟是邢二爷的朋友,醉霄阁很巴结陈璟。很快就做好了。陈璟跟着玉和堂送菜的马车,回到了药铺。
他们从后门进了铺子。
满桌的菜,陈璟心情还不错,吃了不少。倪大夫第一次在这里用膳。陈璟陪着又喝了两杯酒。
两杯酒下肚。感觉有点糟糕,就不敢再喝了。
朱鹤跟倪先生解释:“我们东家看病最是能耐,就是喝酒不成......”
倪大夫也不怎么喝,笑道:“做我们这行的,手要稳。喝酒多了,手就不伶俐了,老夫也不擅饮酒。”
这点,倪大夫倒觉得陈璟甚好。
他越发觉得和这个东家投缘。
于是。大家都笑了。
陈璟的心情更好了。
饭后,陈璟和清筠回了家。
大嫂没有睡。
侄儿和侄女都在正院。
侄儿站在大嫂面对。低垂了脑袋,似乎在挨骂。而小侄女,抱着她的白猫初一,坐在一旁不敢吭声。
“这是怎么了?”陈璟进来,问大嫂。
大嫂叹了口气。
她指着陈文恭,道:“这小子,新年头一天上课,把五房的十八从给打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五叔和五婶找来,我赔礼道歉。问了他半天,他一句话也不说。”
大嫂气得手腕微颤。
陈璟看陈文恭。
陈文恭是个比较懂事的孩子。大概是他父亲失踪了,他不忍心母亲心烦,故而在学堂从来不惹事。
今天却是反常。
看着他的外衣,也弄了不少的墨迹,嘴角破了,已经结痂。
“怎么了,为什么你和十八叔打架?”陈璟半蹲下来,将陈文恭抱过来,问他。
陈文恭看了眼陈璟,眼底流露出几分委屈,眼睛顿时湿了。
“告诉二叔。若是他们错了,二叔明日去旌忠巷,再帮你打十八一顿,还要告诉伯太祖父,让伯太祖父给十八禁足。”陈璟道。
陈文恭不回答,眼里的水光却是更多了,几乎要哭出来。
李氏又叹气:“我问了他大半个晚上,他一句不说......”
“他说我爹死在外头了。”陈文恭突然眼泪夺眶而出,大声哭道。
热泪打下来。
陈璟心头微紧,轻轻抱住了这孩子。
陈文恭哭得越发大声了。
李氏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继而转过头,眼泪也禁不住簌簌落下来。
小侄女见哥哥哭,她也哇的跟着哭了。
屋子里乱成一团。
李氏先抹了泪,忍住心酸,抱住了女儿,低声哄着她。
清筠也帮忙劝。
陈璟抱住陈文恭,让孩子靠在他的肩头,哭了半天。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陈璟道,“等几个月,你爹爹就金榜题名。到时候,你就照着他的脸打,说他乱讲话。不哭了,明早我带着你去旌忠巷,教训他一顿。”
“好!”陈文恭果然停住了哭。
“学里还有谁这样说?告诉我,我一并帮你打。”陈璟道,“他们父兄敢说话,我连他们一块儿打!”
“好!”陈文恭大叫起来,破涕为笑。
看到孩子笑了,李氏心里也微微松了几分。
但是想到那话,李氏心口又是一窒。
陈璟安抚好了陈文恭,见他不哭了,送他回房,看着他睡熟,才回大嫂那边。侄女也睡下了。
“睡了?”大嫂问陈璟。
“他睡下了。”陈璟道,“没事的,小孩子学舌罢了。我明天去趟旌忠巷,把这事解决了。”
李氏听了,微微颔首。
“别冲动,慢慢和伯祖父说。”李氏道,“今天五叔和五婶来,我也是赔礼道歉的。”
陈璟点点头。
他又把今天钱的事,告诉了大嫂。
李氏现在,什么心情也没有,听了微微点头,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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