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璟也笑笑。
邢文燋这个病,算个特殊的案例。却也不是独一份。
记得前世有个新闻报道,高压电维修工总是担心有一天电线掉下来,自己被电死。电死是什么模样。他都了解过,时刻提心吊胆。
后来,他维修的时候,电线果然掉下来,把他电死了。他的死状,和触电一模一样,但事实是掉在他身上的电线。根本没有通电。
人的恐惧,是会吓死自己的。
这是心理的问题。
“这种病,就应该顺着他的心念去治。”倪大夫肯定陈璟的治疗方案。“果然还是你通透”
说罢,他看了眼陈璟。
似乎想说,陈璟这么小的年纪,不应该如此通透。
陈璟笑笑:“运气罢了。”
又过了几天。邢文燋彻底好了。亲自登门,提了礼物向陈璟道谢。
邢文燋这个人,是很豪气的,恩怨分明。
“往后呢,你要是不嫌弃,叫声二哥,咱们就是亲兄弟!”邢文燋道,“要不是你。现在我还不知道什么光景呢。”
陈璟愣了下。
“咳,有幸结识邢二爷。也是我的福气。不过,你们家三爷,怕是不愿意多瞧见我。二爷抬举我,我却是不敢高攀。”陈璟道。
他在试探邢文燋的态度。
邢文燋立马道:“他敢!我的兄弟,就是他哥哥!再者,不就是打了他一顿?他自己往下流走,还不该打么?”
陈璟笑了笑,这才叫了声:“邢二哥”。
多个朋友,也多条路。
特别是陈璟准备开医馆,更是要与人为善。
邢二在市井颇有威望,他这个朋友,陈璟是需要的。
“走,哥哥请你吃酒。”邢二高兴道,“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好。”陈璟道。
陈璟就跟着他去了。
邢二直接去了醉霄阁。
陈璟酒量不好。第一次和邢二喝酒,不好推脱。邢二海量,陈璟耍赖,还是喝了好几杯。
这是他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喝这么多酒。
整个人晕乎乎的。
邢二送他回家。
李八郎搀扶他进了院子。
“你不是不喝酒吗?”。李八郎道,“什么朋友,这样要紧?居然让你破戒喝酒了。”
邢二尚未走远,这句话听得真切。
他不由在心里感动。
陈璟这个人,还是挺上道的,也是真给邢二面子。邢二喜欢别人给他面子,这是对他的尊重。
邢二心里,就彻底认了陈璟这个朋友。
“我坐坐。”陈璟坐在台阶上,起不来。
清筠已经去烧热水,准备给陈璟盥沐。
李氏和李八郎要搀扶他进屋:“露水重,别惹了风寒。”
起了更,秋夜的露华重,寒意四溢。
“好吧”陈璟心里很清楚,就是手脚有点不受控制了,舌头发僵,说话有点慢。
李八郎费劲把他扶回了屋子里。
陈璟觉得心口突突的,一颗心直往上跳,似要跳出来。
“你这德行啊,以后还是别喝酒了。”李八郎嫌弃道,“看看,什么样子!”
“谁不想千杯不醉?”陈璟口齿含糊,“没带这技能啊!”
李氏在一旁笑。
清筠很快烧好了水。
陈璟去净房,李八郎又搀扶他过去。
“交给你了。”李八郎把陈璟丢给清筠。
“嗳?”清筠微怔。
她从来没服侍过陈璟洗澡。
“嗳什么?”李氏在窗外道,“难道要我还是舅老爷服侍二爷洗澡?你仔细些,别跌了二爷。”
清筠轻轻咬了咬唇。
陈璟是醉了,手脚不利索,心里却是清楚得很。他坐在小杌子上,笑看着手足无措的清筠:“你你出去吧,我自己自己能行的”
说完这话,然后脱衣裳的时候,就把衣带拉成了死结,半晌解不开。
他埋头,想把衣带扯下来算了。
扯了半天,没扯断,倒是把死结拉得更结实了,更难解开,无奈叹了口气:“唉!”
一双白皙软嫩的手,伸了过来,帮他解开衣带。
死结被陈璟拉得太紧了,清筠也解不开,只得俯身过来,用牙齿咬开。
她整个人就在陈璟怀里了。
她低垂着头解衣带,露出修长嫩白的颈项。肌肤似玉,有股子少女的馨香,诱|惑馨甜;从她的领口,隐约可以瞧见高耸的丘峰,饱满结实,沉甸瓷白。
陈璟感觉热。
“我醉成了这德行!”陈璟连忙挪开了目光,心里暗骂自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