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玉知道他的名字呢。
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反而怔怔的。
黄兰卿和孙世一又被震撼了一回。
那边,陈璟跟金县令道谢,然后上了沈长玉的马车;陈七和黄兰卿、孙世一犹自愣是,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上去,就听到陈璟喊:“你们不走啊?”
陈七和黄兰卿、孙世一如梦初醒。连忙爬上了马车。
这马车宽敞,但是坐满了五个人,也显得拥挤。
徐逸是挤不上来了。
陈璟又伸头。对徐逸道:“徐大夫,咱们不同路。就此别过了。您自己回去,可走得动?”
徐逸忙道:“不麻烦,我自己走回去即可......央及少爷,您保重。”
陈璟点点头。
沈家的马车,缓缓掉头,从县衙牢房门口离开。
等他们走后,金县令才敢确定,自己真的把烫手山芋丢了出去。大大喘了口气。见徐逸还在这里,又吩咐衙役:“送徐大夫回去。”
徐逸吓一跳,以为是要送他回牢房,忙道:“县尊大人,我的确冤枉......”
金县令见徐逸会错了意,笑了笑,也不再客气,摆摆手道:“本县原想叫人送你回家的。既然如此,你自己走回去吧。”
不再理会徐逸,金子初自己回了县衙。
他坐在中堂的椅子上。心里仍是不平静。
杨之舟的小厮在望县,跟着杨之舟的陈璟在望县,那么。杨之舟......
想到这里,金子初心里发烫。
杨之舟一定在望县!
整个两浙路的官员为了巴结杨之舟,恨不能赔上身家,眼都红了。可最后,那么大的好运,居然落在金子初头上!
难道,他的前途就这样展开了,他的好运就这么来了?
“运气,运气啊!”金子初感叹。“不成想,算命的说我四十五上要走个大运。刚过完生辰。好运就如约而至?”
望县城里,沈长玉的马车过街串巷。
沈长玉先送了黄兰卿。再送孙世一和陈七。
陈七请沈长玉到家里坐坐。
“改日。”沈长玉笑道,“不是还要送央及吗?”
陈七不再客气,自己回了家。
结果,在家门口,遇到了陈二。
陈二刚刚从县衙回来。县令退堂之后,陈二等了一会,看看什么时候重新升堂,而后听闻今天不升堂,陈二才回家。
在大门口,遇见了一辆华贵马车,陈二也微讶。
下了车,才看到往里走的陈七。
“站住!”陈二大声喊陈七。
陈七见站定了脚步。
陈二上前,见他衣衫褴褛,脸上带伤,还以为是被牢卒打了,蹙眉道:“昨夜县令审讯你们了?”
陈七低头看了看,道:“不是,这是和孟燕居打架的。牢里没事,还送了肉给我们吃。”说罢,又补充一句,“是贺家三姑夫和沈长玉派人送的。”
陈二愕然。
他知道,这不可能是送给陈七的。
“仔细说说!”陈二道。
陈七心想,怎么不关心我,只顾问这些琐事?但是二哥还没有开始骂他,陈七觉得逃过一劫,自然不敢多提,连忙把陈二想知道的,都告诉了陈二。
陈二微带沉思。
“陈央及......”陈二想到县令装病,心里震动。
为了陈央及.......
难道是陈璋有了新的消息,县令知道了,而旌忠巷不知道?
陈二往里走的时候,一直在沉思,紧锁眉头,没有再开口说话。
而陈七以为二哥生气了,也不敢说话。
兄弟俩默默走回了内院。
沈长玉的马车上,只剩下陈璟和沈长玉。
陈璟跟他道谢:“昨日叫人送饭,已是感激不尽;今日又道县衙,更是恩情,陈央及铭记了。”
“没出上什么力......”沈长玉笑道,“今日县令释放央及,功不在我。”
沈长玉很聪明,知道自己的分量。
陈璟笑笑,没解释。
“别回七弯巷,直接去趟邢家。”陈璟对沈长玉道,“事情还没有解决,回了家也不安生。”
“邢家?”沈长玉拧眉,“我陪着你去?”
陈璟看了他一眼,笑道:“也好。不过,邢家可不会看着你是大才子,就给你体面,你去了也没用。”
“我去长长见识。”沈长玉笑道,“不是去撑场子。”
陈璟笑,不再拒绝。
马车就往邢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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