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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漆黑眼瞳中一闪而过的光华,她偏了下头,握着段漫染的手,让少女的指尖触到自己的脸庞:“那你不妨再仔细看看,直到熟悉为止。”林重亭肌肤瓷白,摸上去还有几分凉意,应是刚从外头进屋的缘故。段漫染难为情地抿唇,壮着胆子再触上她的眉眼。这双眸子生得极为好看,恰如寒潭落星,再搭上她上扬的眉尾,似一柄未出鞘的寒剑,带着几分慑人的冷意,却又叫不住忍不住被吸引。指尖再往下,越过高挺的鼻尖,落到她的薄唇之上,沿着唇线仔细描摹……段漫染手腕猝不及防被握紧,林重亭语气似有些隐忍:“我想起来还有一篇祭太子的诔文没有写,先去书房一趟。”“哦……”段漫染愣愣点头,“那你先去吧。”等林重亭真的起身走出屏风外,她才冷不丁回神——自己方才的动作,莫不是太越界了?哪有一上来就摸人家唇的,岂不是与登徒子无益。段漫染只觉脸上烧得慌,她以手扶额,躺回床上,低低哀嚎了一声。正当这时,外头又传来脚步声,本已走出房门的林重亭又折返回来,蹲身靠在床边。不等段漫染发问,少年倾身靠过来,与她额头相抵:“只怕以我的文采,待到明日天亮,也写不出像样的诔文,免免陪我一起可好?”第44章 林重亭不惜自揭其短, 只是为了让她陪着她写诔文,段漫染又如何忍心拒绝?况且……她想起少年那一手写得鸿鳦满纸的字, 在家中随便写写倒也罢,若拿到人前,的确是有失体统。段漫染没有拒绝她,从床上坐起来,二人一同来到东间书房。屋中已点起灯,两个小丫鬟又端了盆碳火进来。里间顿时暖烘烘的,丝毫不觉寒意。林重亭撩起衣袍,跪坐在席面上,骨节分明的五指执起狼毫笔。段漫染不过是陪她, 没有那么讲究,只屈着腿坐在少年身旁,一手托腮,另一手磨墨,目不转睛地盯着纸面。好在林重亭提笔, 诔文开头还算流畅, 虽说字迹不算好看, 但好歹也是认真在写。段漫染自以为将小心思藏得很好, 不禁翘起的唇角却是暴露了她真正所想——果然,金无赤足,人无完人, 就算是林重亭这般骑射俱佳, 长得好看的人,到头来也有不擅长的东西。她刚一走神, 林重亭的声音响起:“免免可是有话想说?”“没有。”段漫染矢口否认。少年侧过头看她, 漆黑眼眸中带着几分怀疑, 分明就是早已感知到她在想什么。行吧,对上她洞察一切的目光,段漫染也不装了:“我只是在想,你这篇诔文拿出来,若是让同僚瞧见,不怕被他们笑话?”林重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反问她:“免免为何这般肯定他们会笑话我?”段漫染语塞。因为……她就干过不少调笑别人写的字丑这种事啊,大多是在和小姐妹寻欢作乐,行酒令作诗的时候。若有谁一时心急,写出来的字迹潦草,就算做的诗再好,也要被众人起哄喝罚酒。段漫染自幼有大儒为西席,闭着眼睛也能写得一手好字,在这种场合从不曾落下风,大多是带头起哄那一个。哪成想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到头来嫁的人竟在这上头拿不出手。再想起那些姐妹们的夫婿,也有不少与林重亭同朝为官,若有朝一日,自家夫君字迹不堪入目之事一传十十传百,传入往日被她笑话的人耳中,她们岂不是要反过来笑话她?这如何能行。在这种事情上,段漫染也有自己的胜负心。她坐不住了,挺直腰肢靠近林重亭,握住她持笔那只手,轻声细语道:“不管他们笑不笑话,写得一手好字,将来也好看些。”少女掌心柔软,与林重亭骨节修长的手比起来,着实要娇嫩得多。好在少年配合她的动作,任由指间狼毫在她的带动下,蕴出新的字迹。两人难得这般有默契,林重亭说一句,段漫染带着她的手写一句,偶尔也会替她补充修改一二。段漫染心无旁骛,脑海中只想着一件事——林重亭字写得不好看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她那些小姐妹知晓。她甚至不曾察觉,不知不觉间,自己整个人已靠在林重亭怀中。少女垂首,衣领下一截纤细脖颈细腻如白雪。林重亭眼瞳一颤,别开了目光。“好了。”落下最后一笔,段漫染收起手。她颇为自豪地欣赏着纸上还算尚可的字迹,一边舒展因悬空太久而酸软的腕间,不忘询问身后之人的意见:“怎么样,你觉得如何……”话音未落,段漫染腰间被揽紧,林重亭自身后靠过来,将头搭在她的肩处:“免免。”少年语气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除了生病那几日,她鲜少这般模样,段漫染心中一惊:“你不舒服?”说着,忙回过头将手掌贴上林重亭额头,确认她有没有事。“也没有发热啊……”段漫染正喃喃自语,林重亭已握住她的手:“我没有事。”“那你还……”话说到一半,段漫染收了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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