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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屈腰行了个见面礼:“免免初次见兄长, 有失礼节,还请兄长莫要见怪。”“都说了不用客气。”林重景摇头,他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只一本正经道,“既然都是一家人,日后弟妹若是再给小猫小兔看病,就要方便得多。”段漫染还未答话,身旁林重亭蓦地开口:“是我没有看好自家娘子,叫她叨扰了兄长。”“怎么会?”林重景淡淡笑道, “救死扶伤,乃医者天理,纵然一只小兔子也应是如此,弟妹果真是菩萨心肠。”冷不丁被夸,段漫染脸颊微红地低下头。仅仅见过一回面, 段漫染对这位没有血缘关系, 说话叫人如沐春风的兄长观感已是极好。只是这给兔子看病的酬金……也不知该不该给?段漫染正犹豫不决, 林重亭已同她开口:“眼下事情忙, 我先叫手下护送你回去。”月升坊出了这么大的事,想来他也忙得很。段漫染不便添乱,又想起被晾在一旁的洛灵犀:“夫君不必费心, 我同十四王妃一起走便是。”林重亭目光不冷不热, 看了洛灵犀一眼,神色不留情面地冷下来。后者心知自己今日已捅出了娄子, 哪里还有平时的王妃做派, 只恨不得拍着胸脯发誓:“还请林世子放心, 本宫即刻就送世子妃回府,保她安然无恙,毫发无伤。”林重亭默上片刻,终是没有多说什么,将二人亲自送出门外。待二人坐进马车中,林重亭点出六扇门最可靠的两名护卫:“一路上跟着世子妃还有王妃,将她们送到将军府后,再回来禀我。”隔着车帘听见少年的话,段漫染一阵心虚——林重亭此举,分明是防着她再到处乱跑。奈何是她理亏在先,段漫染就算是想狡辩都不行。她掀开车帘,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来:“夫君——”一抬眼,林重亭正负手站在车辕旁。四目平视,段漫染心头莫名生出些许怯意——不知为何,林重亭一双漆黑的眼看上去凉得渗人。好似无风亦无月的夜晚,庭院的廊下上悄然停落一只黑猫,过路人不慎遇上,猫儿眼瞳里只有亮,并没有光。待段漫染眨了下眼,那只黑猫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从不曾出现过般。林重亭依旧是波澜不惊的面庞:“何事?”段漫染定了定神,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荷包,说起正事:“这荷包里头有些银钱,劳烦夫君若是得空,替我转交给兄长,便当做今日看诊的酬金。”精致小巧的浅色荷包上绣着缠枝纹,一眼便看得出来,乃是女子的贴身之物。林重亭将荷包接过来,别在腰间束带之上。段漫染松了口气:“那我先回府了,夫君办案缉凶也要当心些才是,莫要伤着何处。”“好。”林重亭已别过头,目光看向他处。马车辘辘驶远,待其消失在街尾,林重亭转过身,带着一众六扇门捕快,折返回到月升坊。往日歌舞升平的欢乐场,此时满是血腥的气息,与林重亭走得最近的属下孙营正在指挥杂役,将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身往外抬。“林大人。”一见着头儿回来,孙营收起吆五喝六的架势,恭恭敬敬禀告,“凶手已服毒自尽,他和这些死者的尸身,都要先抬回去叫仵作验尸。”林重亭颔首:“我知道了。”上司不多出声,孙营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却总不能让场面僵起来。所谓“男人”之间,谈得无外乎是那些事,孙营神神秘秘道:“林大人可知,今日是这花楼中什么日子?”林重亭目光扫过去,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在下也是刚刚才得知,原来今日月升坊的花魁芸香登台献艺,来了不少贵客。”孙营说着,不由叹道,“头回出场,就出了这等乱子,闹出了五六条人命不说,还都是朝廷命官,只怕这位花魁,日后在楼中的日子不好过咯……”死者共六人,从一品到六品不等,皆是朝廷命官。其中一品官者年岁五十六,曾任天子太傅,乃是当今少傅。堂堂盛京竟闹出这等大官司,消息不出半个时辰传入宫中,天子震怒,下旨勒令大理寺及六扇门严查——能这般准确无误地诛杀朝廷命官,幕后必定有指使之人,且对方其心可诛,不容小觑。可惜死无对证,要想找到幕后之人,只怕是并不容易。从天黑直至天亮,又从天亮到天黑,身为六扇门主掌之人,林重亭不曾有片刻阖眼。待到桌案上卷宗堆积如山,尽数移交至大理寺,方才有片刻喘息之机。少年仰起头靠着椅背,闭目浅寐。正巧有同僚进屋取公文,笑着问道:“林大人既然忙完了,何不早些回去,府中自是有娇妻美眷等着,可比这冷冰冰的衙门里要暖和得多。”林重亭没有回话,似是已然睡熟。同僚叹了口气,待取出公文,走出屋外后方才舒展懒腰,边走边感慨:“当真是岁月不饶人,这一把老骨头也不知能熬到几时,再过半月,可就是年关了……”林重亭这一闭眼,睡了两个多时辰,等她睁眼时,窗外几近天亮。她下意识取出前日段漫染交给自己那个荷包,放在指间摩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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