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脸疲惫的牛友山,显然他为了解我的恶鬼诅咒耗费了太多的精气神。 牛友山的精气神损耗的极其严重,就好像是生了一场重病,他现在的极其虚弱,几乎是油尽灯枯,至少得要好几年才有可能恢复过来。 他系在我食指上的红绳已经被剪断了,点在周围的八十一根蜡烛也被吹灭了,他的法坛乱七八糟,好似遭受到了某种暴力破坏一样。 “友山,辛苦你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让顾九棠把青木珠送了进来。 牛友山为我拼命的解咒,把自已弄到油尽灯枯,我若不对他做点什么,我心中难安。 我强行把青木珠塞在了他的手中,沉声道:“友山,我有道行护体,用到它的机会几乎没有,你比我更需要它,拿着。” 我们俩坐在地上聊天,聊了一会牛友山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我的恶鬼诅咒远比想象中的要强大,即便牛瞎子还活着,他也没办法解。 幸好我在诅咒再次爆发前将牛友山的魂魄给找齐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人生在世还是得多行善,说不定哪一次的善意就可以救自已的命。 临行的时候牛友山跟我说,他也会出去走走,尽自已所能去帮助有需要的人。 “法师,我一定会的。”牛友山点头道。 车上,顾九棠感慨道:“昊阳,想不到我们这次出来旅游居然遇到了这么多事,早知道就不出来了,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 而且,有些东西是避不开的,即便不出来,它们也会主动找到我们的。” 那种突破的感觉很强烈,只要我回去闭关就可以突破,这是一种水到渠成的突破,没有任何的缺陷和不圆满。 “道行越强,责任就越大,帮助的人就越多,修道之人不能负了自已的一生所学。”我望着窗外轻语,我的阴阳天道又要更进一步了。 我们回到了江洲市,四位小阴神第一时间赶到了铺子里来了。 “阴神大人,您不在江洲市的这段时间,我们是严格的按照您的命令执行阴阳地界上的事物。经过我们的共同努力,阴阳地界上现在是彻底平稳了,各种事物都是井井有条的运行着。”陆庄对我说道,因为他是最先跟着我的,所以四人之中也默认他是最大的。 我拍手笑道:“诸位做的很好,事情只要按照这样执行下去,必定会蒸蒸日上,更上一层楼指日可待。 阴阳地界已经彻底稳定了,接下来我肯定会四处行走,所以家里的事还得靠你们解决。” 我休息了一会就去拜见了赤龙子前辈,有关恶鬼诅咒的事我还得找他聊聊。 我嘿嘿笑道:“前辈,我之前就是小天位的巅峰,现在可以突破到中天位也不过是一根头发丝的事情吧。” 我恍然大悟的点头,如此说来我的速度的确是神速啊。 我能这么快的突破,跟我这个正职阴神有很大的关联,阴阳地界治理的井井有条,无时无刻都在产生功德,那些功德我要拿一大半。 几分钟后,赤龙子前辈沉声道:“昊阳,看来你这出去玩一趟遇到了不少棘手的事啊,你跟我说说你折寿的事。” 听我说完赤龙子前辈轻呼了口气,“想不到你这么早就遭遇了大劫,那个诅咒就是你的劫,你是避不开的,即便不是那个恶鬼给你一个诅咒,你也会遇到其他的恶事。 听到这话我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看来那牛友山说的挺准的,他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赤龙子前辈沦为乞丐十年,最后遇到我,用镇魂珠将其唤醒了,这才回归了正常生活。 赤龙子前辈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缓缓道:“你的阴阳眼实在是太恐怖了,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你可知你这次开启阴阳眼折损了多少阳寿吗?” 我 “你说的太少了,得乘以二才行。” 我此时真的是欲哭无泪,想不到这次的代价这么大,一下子就掉了十年阳寿,实在是太吓人了。 “你那阴阳眼是天生之物,如何能废的掉?更何况你还需要倚靠阴阳眼给你渡劫,如果没有阴阳眼的相助,这诅咒之劫你渡的过去吗?”赤龙子前辈说道。 扪心自问,如果没有这阴阳眼,我还能站在这里吗? “昊阳,你还年轻,阳寿的事你不用太过担心,只要你功德足够多,以后可以去地府换一些阳寿回来。”赤龙子前辈安慰。 “昊阳,前辈怎么说?”顾九棠第一时间围了过来。 “呸呸呸,乌鸦嘴,只要你成为天师了,不在五行三界中,阳寿不是随便你改嘛。”顾九棠轻啐道,听说我折了十年寿,她一阵心疼。 天黑的时候我写了一道折子请莫老鬼上来,摆好酒菜我在房间里等他,一直到深夜他才上来。 莫老鬼一脸笑容,表示的确是上升了一点点,虽然上升的不多,但这却是一个好的开始。 莫老鬼瞟了我一眼,很不给面子拆穿了,“我的阴神大人,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找我来,哪次没有事情啊,我们之间你也无需客气,有事就直接说便是。” 酒过三巡,我开始说正事:“老莫,你看我这正职阴神大位也已经稳定了,九棠进入阴司的事也该安排了,这件事你帮我运作一下,弄一个名额给九棠。” 我笑着给莫老鬼碰了个杯,彭瑛的背后主要支持者是墨家,现在墨家已经老实了,动了彭瑛的位置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莫老鬼摇头,很严肃道:“阴间的事跟阳间不一样,这叫做能者上,弱者小,再正常不过了。” 顾九棠去阴司任职对我有重大的意义,我一个目标是巡抚阴神,这个目标顾九棠将会发挥重大的作用。 酒喝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我问道:“老莫,阴间是不是有阳寿可以兑换的?” 见到他这小心的样子,我有些迷惑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呢。 我撇撇嘴,现在又不是在地府,怕个啥。 “不是我的亲戚,而是我。”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