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叶子说：“你也是好心，就是想简单了。” 鹅虽然已经死了，但她也没有心情炖了。对鹅默哀三分钟，钱佳丽洗了脸，换身干净衣服，把鹅送到小区外的餐馆料理。 叶子擦家具。 叶子望墙兴叹：“有我妈在，谁还看惊悚片啊！” 土豆炖大鹅端上桌儿，钱佳丽吃饭始终黑着一张脸。 “不会。”叶子夹了大鹅腿给钱佳丽，“你以前做的比这更过分，爸再生气也气不过三天，这都有规律可循的。” “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钱佳丽握着筷子，深吸一口气，做了个决定：“不行，我得回娘家躲几天。” 钱佳丽不听，“我看你爸生气，心里堵得慌。等你爸收拾好屋，冷静冷静，你再让他来接我。” 柏然想陪叶子等叶胜平回来，把看惊悚片准备的零食搬下楼。 经过一番探讨，选择了童年经典《蜡笔小新》。 柏康发消息寻问柏然什么时候回家。 抱着靠垫，柏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在未沾鹅血的沙发角。最后看了看叶子，合上双眸。 正奇怪这个时间，客厅灯怎么还开着…… 叶胜平登时腿软，跪坐地上。 “爸。” 叶胜平捂着心口，“你妈呢？” 叶胜平指了一圈：“这啥呀？” “你妈干的？” “你妈怕我骂她，躲娘家去了？” 叶胜平抹掉冷汗，呆滞数秒，“大姑娘，到药箱里给爸找速效救心丸。”说着，默默躺下。 柏然疾步外出，“我去叫我爸妈。” 柏然只好作罢。 柏然交代叶子，有事儿给他打电话。 柏然头一次听到别人称呼他‘爷们’，这词还是从叶胜平口中说出，心底滋生一种莫名的激动。 当着叶子的面，叶胜平没有说什么。 她妈就像只鸵鸟，感到危险，把脑袋往沙子里一扎，把一切交给时间，并且乐观的坚信危险总会解除。 叶胜平载叶子去上学，路上解决早饭。 早餐店内，叶胜平端着装满食物的托盘，柏然和叶子跟在他身后找位置。 叶子抿起唇角，摇了摇头，“你最好别问他，也别关心他，他现在……非常脆弱。” 叶子喝的是牛肉豆腐脑，豆腐脑里有几片薄如蝉翼的牛肉，“我这个好喝。” 叶胜平一口吞了一个生煎包，鼓着两腮，起身离开。 柏然也看叶胜平，忽而垂头：“回来了。” 叶胜平左手端了两盘牛肉片，一盘扣进叶子碗里，一盘扣进柏然碗里。 “爸，咱小口小口吃。”叶子按住他又要一口吞的筷子，笑道：“生煎烫，对喉咙不好。” “我妈她……” 叶子闭了嘴，偷偷对柏然做鬼脸。 叶子吐了吐舌。 “知道了。”叶子心想，小哥哥们来不来上学还不一定呢~ 叶胜平点点头。 叶胜平挥了挥粗壮带有纹身的胳膊，阴沉道：“孩子，早上好。” “爸，我们走了。” 叶子、柏然下车，郝婷原地转身，三人向校园内走。 叶子掐她，“我爸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才看起来凶。” “什么怎么了？” “就……和我妈闹了点儿小矛盾。” “你刚不看到了。” “反正不吃人。”叶子势必要为亲爹的形象找补找补，“我感觉我爸挺好，踏实、可靠、吃苦耐劳，长得也威严。从外貌到性格都挺好。我将来找对象，就按我爸这类型找。” 柏然只转动眼珠看她一眼，并无任何情感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