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胜平还没来接她，叶子犹豫是不是叫醒小哥哥们下楼回家。 俩人视线对到一起，都莫名的拘束不自然。 “嗯——”叶子拉长音调想了想，轻轻一点头：“嗯。” 叶子跟他来到客厅。 叶子蹲在他身旁，看包装盒上的说明。 “哪个简单？” “那你平时喜欢玩儿什么？” 叶子转动肩膀热身，兴致盎然道：“好，就拳击。” 柏然抡圆了胳膊，将叶子由前到后甩了一百八十度，并将她按在地板上摩擦。 柏然捧着手柄，慢半拍儿道：“我应该让着你点儿。” 叶鹏宇打着哈欠从书房走出来，“你们在玩儿什么呢？” 谁知叶鹏宇也是个不争气的，连输两把。 再次轮到叶子时，柏然懂得放水了。 柏然暗暗叹气，操作人物到叶子面前。盼她抽筋时，能顺便给自己几下子。 柏然无语回眸，瞪向叶嘉木。 见叶子他们聚在一起打游戏，叶胜平得意道：“我就知道不用劝他们，放一起玩会儿，自然就好了。”招招手，“孩子们，回家啦，哪天再过来玩儿。” 柏然有些发愣。 柏然收拾游戏设备，闷声道：“有人不太开心。” 柏然没回。 柏然抿起唇边。 柏然摇摇头，施施然走向洗手间，“洗漱睡觉了。” “爸。”柏然刷牙的手，无力垂下，“总看她是因为……”比量了一下高度，“这么小的小孩儿，转眼长这么大。明明相貌同从前没什么变化，却又感觉哪里都不一样了。我对此感到十分新奇，仅此而已。” 柏然：“再等几年吧。” 从床底拖出纸箱，找出三本相册。将儿时那本放在床上，剩下的又放了回去。 一张在广场滑旱冰，当时都是初学，俩人一身的护具。孩子们手牵手，冲镜头笑。 最后一张是柏然要搬走了，叶子哭，他替叶子擦眼泪。记得那时，他还告诉叶子自己会常回来看她。 柏然此刻心里，袭来了迟到的愧疚。 叶家原本和楼上柏家是一样的结构，三室一厅一卫。 两室变一室，叶子房间宽敞得可以打羽毛球，但家里要是来个客人就不太方便安排留宿了。 侄子们怕了他的呼噜，谁也不肯同叶胜平住一屋，纷纷表示睡客厅。 叶子第二天早上拉开卧室门：嚯！七横八竖，躺了一地的堂哥！ 叶子洗漱很快。 “小叔。”叶树行哼道：“早上吃什么？” 叶嘉木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从被子里探出个侧脸，“小妹想吃什么？” 叶嘉木‘噌’地一下坐起身，指着叶子，向叶胜平告状：“我妹她昨天打包馅饼带去学校，剩一张饼我要吃，她非得给柏然留着，不让我吃。小叔，你说她过不过分？” “我那是为了谢柏然借我书。”叶子噘嘴嘀咕：“再说了柏然也没吃着。” “我……”叶子双手叉腰，‘硬气’道：“我中午没忍住，吃了。” 叶子红了脸，不满看向他们。 “哦——”叶子闷头走到玄关，匆匆返回卧室背上书包。 “我怕又忘。”叶子拍拍书包，目光坚毅道：“今天人包合一，包在人在，包没人……” “总之，从现在到进入班级，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放下书包的。”叶子捋了捋马尾辫，上楼叫柏然。 “柏叔叔，我爸带我们去吃馅饼，让我来叫上柏然。”叶子问：“柏然醒了么？”困难户。” 说话间，柏然穿着长睡裤，裸着上半身，施施然走出卧室。虽然肌肉紧实、精壮，但还未脱离少年人的单薄。 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柏康扬声责怪柏然：“你这孩子，怎么不穿上衣啊？” “诶。”柏康送叶子到门口，“我叫他快些收拾，替我谢谢你爸。” 叶胜平除了一辆小型轿车，还有一辆心爱的中大型越野。平日里为了省油，开小型轿车。今天领着五个孩子坐不下，把库里的越野开了出来。 柏然坐到后排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