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叶树行眼尖，离老远便看到她，“都要上课了，还吃。” 叶子走到跟前，“柏然，我们俩一个班。” 柏然先于他们，将叶子拽到身后。 三位堂哥笑容僵在脸上，逐渐崩塌瓦解，“姓柏的，你有病啊？” 叶子像中蛊一般，跟着他向教室走。 叶子咬下一大口冰激凌，凉的直跺脚，紧接着又是一口。 叶子嘴巴亮晶晶，仰脖凝视冰激凌。 寂静长廊，传来班主任的吼声：“预备铃响半天了，不进教室就别进了。” 走到叶子面前，同等待遇戳了戳她的肩窝，“你——，爱看人家吃冰棍是吧？站这儿看他吃完。” 柏然：“……” 叶子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根狗啃似的冰激凌是自己吃剩下的，“老师，这——” “这——”叶子瞳孔震颤：“这——” “这确实是我们的错。”叶子一咬牙，“下次不敢了。” 冰激凌还剩一口。 叶子摇头。 教室内老师在讲课，教室外叶子垂头道：“对不起啊，我连累你了。” 叶子抬眸：“柏然，我哥他们摸我头、捏我脸，是在表达亲昵，你拽我走，他们会不高……” “……”叶子眨了眨眼，龇牙嫌弃：“咦——！” 叶子在上体育课，虽然自由活动了，但学校规定体育课不准回班。 一张递给郝婷，一张正要自己吃，忽而想到：“你说我把这张饼送给柏然好不好？他今天上午又是借我书，又是被我连累罚站的。” 叶子望向柏然所在的篮球场，“我不好意思。”班级一半男生都在那儿，其中不乏几个打赤膊，散发着女生勿近的浓烈雄性荷尔蒙。 叶子捧着馅饼纠结：“想送。” 叶子一本正经道：“这饼好吃。” “小妹！”叶嘉木腋下夹着足球，边撩衣服下摆擦汗，边小跑过来，“你们体育课？” “不——”叶嘉木直晃脑袋，“我们数学课。” “坐那儿也听不懂。”叶嘉木跳上横木，“我说我肚子疼要去厕所，老师就放我出来了。” 叶嘉木发现馅饼，伸手便抢。 郝婷说：“那是叶子留给柏然的。” “瞎想什么。”叶子睁圆眼睛，“我早上忘带书包，他借我书，我才想送饼以示感谢。” 郝婷：“找你们，你们也得在呀！” 叶嘉木理亏，没了脾气，“早上有事儿来晚了，回家别打小报告啊！”说完翘起嘴角，伸手摸叶子头。 “……”叶嘉木的手尴尬停在半空，攥拳、转身，黑脸离开。 叶子把第二节课下课，她买冰激凌回来发生的事同她讲。 “你知道就行了，别和别人说，更别当他们三个人的面讲，我哥他们比较好面子。” “你误会他是变态，我能不解释么？！” 吃完就后悔了。 下午第一节课正式铃响，不见柏然回来。 赶在课间，叶子偷偷到政教处门外转了一圈，没有人。 叶胜平的车停在路边。 “祖宗诶！”钱佳丽猛拍她后背，“快起来，沉死了。” 叶子下车去后排，“今天怎么一起来接我？” “好看。”叶子摸了摸。 “太沉了。”叶子感到坠手腕，“我还是喜欢细的银手链，显秀气。” “她还小，她不懂。”钱佳丽收回手镯，套在手腕上欣赏，“再大大就知道了，金子就算做成粑粑状都是好看。” “我和你爸逛金店，也给你买了礼物。”钱佳丽递过来个礼盒。 “一份平平无奇、朴实无华的小礼物。” “上学不让戴首饰。”叶胜平说：“先攒着，等姑娘长大了，喜欢什么样式的，爸掏手工费。” 叶子以为她要说黄金保值。妈喜欢，妈看着金条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