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开学第一周没有夜辅，傍晚五点，童雨昕收拾好书包後准备回家。其实今天下来，除了考试上课外，她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滑手机就是跟潘千瑜聊天，虽然偶尔关振褘会烦她几句，也没其余特别。 暗想之余，隔壁的关振褘向她问道：「你家住这附近吗？」 话落，童雨昕见潘千瑜背着书包朝她走来，「雨昕，你要怎麽回家？」 「那好吧，我是搭捷运的，本来想说如果你也搭的话就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那你回家路上小心喔！」 「我在等你。」 「因为我想知道你家住哪，这样以後方便我去找你。」 虽不晓得这麽说合不合适，但童雨昕当下就是有这种感触。 童雨昕眉梢轻挑。 见他对自己笑了下後随即往前门走去，童雨昕心底冷笑，拎上书包从後门离开。 「g嘛？」 「大哥，你今天整天有时间不拉，现在放学了才要耽误我时间？」 斜睨一眼，童雨昕不情不愿地点开手机，扫描他给的行动条码。 她低低地应了声，随後想起，「我平常上课不会带手机，今天只是例外，应该没差吧？」 「我妈规定的。」 虽然打小与白浩宸关系不好，但自家爸妈与他却相当熟捻，也很是亲切。 「嗯。」 「你听谁说的？」 童雨昕抿了下唇，「不关你事。」 白浩宸说完後便迈步离开，童雨昕虽自认天资聪颖，但对於目前学校环境周遭路线还是不太熟悉── 看着逐渐走远的身影，童雨昕只好y着头皮往另一方向边走边查，可是却又感觉不太对劲。 接近公车站时，童雨昕见白浩宸坐在椅子上看手机。 「你家在哪？」 「青……海城。」 「你没酸我会si是不是？」她瞪眼，「我又没叫你帮忙，你回刚刚位置坐好啦，有够烦。」 童雨昕顿时放心了些，却又皱眉，「那你……家住哪？」 她瞬间倒ch0u凉气，「你……该不会……跟我住同──」 还好，是真的没那麽衰。 h丽萍诧异，「真的喔？那他现在怎麽样？」 「真的假的啦！你跟他这麽有缘。」 「这里也是你爸同事介绍的，要不然你以为你爸突然调来这里工作，我们哪能这麽快找到房子，你ga0不好现在还在睡地下道。」 「嗯，我印象中他爸妈工作好像很忙，对吧？」 童雨昕对此也有印象，b起白浩宸的爸妈，她反而b较常看见他爷爷。 童雨昕扯了下唇，「你怎麽不去问白浩宸那时候为什麽要一天到晚惹我？」 「h大姊，讲话要凭良心耶，明明白浩宸也有惹我的时候好不好。」 童雨昕喷笑，「我哪有抓j抓老鼠啦！大姊你不要自己加油添醋好吗！」 转着手中萤光笔，她回想起刚才聊到的总总，也记不太清自己究竟为什麽讨厌白浩宸。 坐回书桌前，她翻开毕业纪念册凭印象找到白浩宸的班级，在过去她从未与他同班过。 她叹了口气，又随意翻了几页後默默阖上。这时手机亮光闪起，她伸手拿起查看── 到底谁是他宝贝！。 振褘：「可是我明天早上要跟白浩宸去吃早餐，你确定不来？」 雨昕：「要去你们自己去。」 她努力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随後又没原则的抓回手机。 简单三个字，童雨昕瞬间完全丧失原则。 振褘：「七点，学校斜对面有一家早餐店，就那边。」 步出社区大门，她看见白浩宸恰好也要从对面过来搭公车，她撇开视线快步走往公车站。 听见少年走来询问，童雨昕本不想与他多有交集，却又感觉这样的话会不会显得很小肚j肠，「通常早上我爸会载，放学才自己搭车。」 盯着马路来车童雨昕思绪有些放空，她瞥向白浩宸正滑手机的侧颜，随後又收回视线，不晓得自己往後学校生活能不能与他好好交流。 「你也要去吃早餐？」 他叹气，「关振褘刚刚才传讯息跟我说你也要去。」 白浩宸瞅她一眼，「我只是没想过可以跟你有好好坐下来吃东西的一天。」 白浩宸没有回话，只是又瞅她一眼，随後迳自与她拉开距离。 童雨昕接过菜单，迅速做好抉择後，推回给关振褘。 「我去结。」白浩宸拿着手机接过菜单，俐落起身走往柜台。 尽管童雨昕也不是很想继续这样，但等车时白浩宸给她的感觉让她不是很好受，「说来话长。」 「你听谁说的？」 「他跟你说过？」童雨昕讶异，「说我坏话？」 童雨昕眼神si，「他说我什麽？」 「下次有空再跟你说吧！」 白浩宸莫名其妙，「你在发什麽疯？」 「你又在乱说什麽？」 「反正不关你事。」 「你才要平常多做点好事，积点y德吧。」 「那也要看他想不想啊！」「那也要看她想不想啊！」 高二新学期虽刚开始，但各科老师大都直接进入课程，对於昨日开学的复习小考，童雨昕在这方面没有太大问题。 童雨昕小小骄傲，「还行吧。」 「那你这样……念自然组不会觉得辛苦吗？」 她的这番话引起童雨昕好奇，「你当初为什麽会选自然组呀？」 从她方才那短短几秒的眼神中，童雨昕彷佛心领神会，「你……喜欢关振褘？」 「你为什麽喜欢他啊？他给人的感觉很花耶，而且说话也有点轻浮。」童雨昕难以理解。 闻言，童雨昕似乎明白，却又有些费解，「那……你说你之前跟他告白过，但是被他拒绝？」 「他有跟你说为什麽吗？」 「可是昨天白浩宸跟他说他nv朋友来找，当时他还问哪一个。」 尽管童雨昕目前为止还看不出来关振褘对於感情的原则在哪，可毕竟潘千瑜与他认识较久，她也暂时不继续质疑。 「真的假的？」童雨昕有些意外，「那这样子的话……他确实好像也不太能在学校乱ga0，不然要是被他爸知道，应该也不太方便吧？」 上课钟声在话落後随之响起，童雨昕余光注意到关振褘与白浩宸从门外回来。 感觉出隔壁nv孩神情诡异，他忍不住皱眉，「你这样看我……是早上跟白浩宸吵完的後遗症吗？」 想起早上那一顿不算安宁的早餐，关振褘感觉自己就像夹心饼乾的馅料，「你跟白浩宸以前都这样吗？」在长大了没以前那麽幼稚，可是还是没办法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他。」 童雨昕随即瞪眼，扬声反驳：「谁在意白浩宸了！」 惊觉自己反应过大，她眼神怨怼的紧咬下唇，粗鲁翻起课本。 童雨昕直接踢了下他的椅子，恨不得赏这男的两巴掌，「你不要再说了！」 「所以，谁要当英文小老师？」 朱惠婷也算麻痹，「两个，期末会记奖励，没人要吗？」 看着後排举手的身影，朱惠婷出乎意料，「关振褘，你认真？」 「嗯，我想跟她一起。」 「那就这样吧。」 童雨昕差点哭出来，虽然对於英文她也不是不行，但就是不想在求学过程中背太多责任。 关振褘松开手腕，单手撑着下巴对她笑了笑。 「因为我想跟你一起做事。」他语调悠然，有种戏谑，「我可是很在意你的，你应该感觉得出来吧？」 「後面那两位小孩，不要以为当了小老师就不用认真上课了，有事下课再聊。」 下课，两人一打钟便被朱惠婷吩咐一起去办公室。 「浩宸，你现在有空吗？」 「怎麽了？」 走廊上，下课时间人声鼎沸。白浩宸趴上栏杆侧身，看着薛乔安，「什麽事？」 「嗯。」 白浩宸不明白她们的意图，「你们问这个g嘛？」 王诗雅接道：「而且我们觉得她有点做作，感觉就是那种会去故意跟男生很好的nv生。」 可即便他这麽说，王诗雅还是觉得不满，「就算她不是那种nv生，可是她跟关振褘莫名其妙很好是事实吧？」她抱怨，「关振褘刚刚上课还拉着她的手说要一起当小老师，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对这种事情根本不会有兴趣，就连刚刚老师看见他举手也很意外，我们只是觉得童雨昕凭什麽。」 「她是什麽样的人不应该由我来说，而是你们眼睛自己去看。」对於nv生间的暗cha0汹涌，白浩宸没兴趣参与，「童雨昕有时候是白目了点，但她不是那种会耍心机的nv生，如果你们真的想了解她，那就自己用心去跟她相处，一个人对於另外一个人的定义不是旁人三言两语就可以决定，就算我把童雨昕说的再好，你们如果感受不到，那我说再多也没有用。」 「童雨昕，你的工作可以跟乔安换一下吗？她是班长有时候b较忙一点，你的刚好是擦柜子b较简单，应该没关系吧？」邱怡珊将本来安排好的工作表递到她面前。 邱怡珊微微一笑，「学校活动中心西侧那边的打扫，你待会儿去其他人会告诉你要做什麽。」 「欸，她来了。」 「童雨昕，你以前高中打扫过外扫区域吗？」 「会啊，我们只是在等你。」 王诗雅悠然起身，抬手指向西侧前方草坪，「我们负责的是这楼梯间跟旁边围墙，你要扫的是那边草坪跟花圃，还有包含排水g0u里的垃圾都要清乾净。」 「对啊，我们其他人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不然你去帮她，如果你楼梯扶手擦完没事的话，我不反对你去帮忙。」 潘千瑜叹了口气，转眼看童雨昕，「雨昕你可以吗？如果不行的话我等一下擦完过来帮你。」 「那你先扫吧，我带你去拿工具，待会儿弄完就过来帮你。」 随着打扫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童雨昕拿着垃圾袋蹲在草坪上和潘千瑜清理旁边杂草。虽然她不知道为什麽王诗雅她们会对自己带有反感，可只要是自己该负责的范围，她还是会很尽心去做。 第八节课钟声响起，童雨昕起身拎着夹子跟垃圾袋准备和潘千瑜回班，看见王诗雅和其他同学走来。 「不然呢？已经上课了不是吗？」 潘千瑜又赶紧出声：「可是现在已经上课了，而且也没有人真的会扫得那麽认真吧？」 童雨昕拎着垃圾袋的手不自觉拧紧，盯着几人离去的窃笑背影，y是b着自己吞下这一口气。 可童雨昕骨子里天生的y气却不允许，「没事，你先回去吧，帮我跟老师说一下就好。」 「快点啦，不然待会儿老师真要记我旷课，我就找你算帐。」童雨昕半开玩笑。 「嗯，知道了。」 「乔安，童雨昕不会那麽快回来上课喔。」 「外扫工作没做完，不能丢着就走吧？」 夹起水g0u里一个牛n铝箔，童雨昕真心觉得这学校的环保教育似乎有点失败。 童雨昕吓了一跳，差点拿夹子打下去，「白浩宸你有病吗？吓谁啊！」 她一手ch0u回垃圾袋，「我就没扫完啊，等一下弄完就回去了。」 「你不要让我为难，我不想被人说话。」 确实，她是没这麽认命。 「别在我面前这麽做作，我看了很不舒服。」白浩宸一手抢过她的夹子。 她往前一步想拿回夹子，白浩宸抬手闪过，绕过她走到水g0u旁。 童雨昕莫名其妙，「你要g嘛？想趁机翘课？」 她不悦撇唇，弯身捡起刚才飞来的瓶盖丢进袋後，拎着东西走到他旁边，「ga0不懂是在装什麽好心。」 童雨昕不想说话，拿着袋子安静跟在旁边。 待她将夹子归还工具间，拎着垃圾袋与他并肩走回教室。 「因为我跟老师说过会照顾你，我说到做到而已。」 「只是拜托你来学校能不能别抹粉，反正抹了也就长那鬼样而已，跟汗黏在一起看了真的很恶心。」 傍晚，关振褘瞥向收拾书包的童雨昕，本想开口跟她说话，却看见王诗雅和邱怡珊走来。 童雨昕抬头看邱怡珊，「那我明天再弄。」 童雨昕勉强秉持自己不想惹事的原则，暗叹放下书包，「好，我现在弄。」 听完全程的关振褘右手托腮，好整以暇地问：「童雨昕什麽时候换到外扫区了？她昨天不是擦柜子的吗？」 「因为乔安是班长，外扫区工作b较多一点。当时我急着把工作排好没想太多，是诗雅提醒我如果乔安去集合或是处理班务的话，可能没办法──」 周围尚未离开的同学默默将目光聚来，邱怡珊心中自知理亏，也不想让关振褘讨厌自己，「那我……看能不能把工作换回来。」 童雨昕动作一滞，随即回头看关振褘。 「既然薛乔安都可以换了，关振褘应该也可以吧？」白浩宸背着书包走来，「对卫生gu长来说应该没有很难吧？还是我们等一下去帮忙问一下班导？」 「我、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再把──」 看着关振褘眼带笑意地问完，邱怡珊一时哑然。 关振褘说完背上书包起身，拉起蹲在回收桶前的童雨昕转身离开，白浩宸立刻拎起她桌上的书包，一并跟上。 白浩宸把书包丢还给她，「你什麽时候变这麽好欺负了？怎麽不通知我一声？」 想起早上薛乔安和王诗雅找自己问的事情，白浩宸瞄了眼童雨昕，抬手指向关振褘，「他害的。」 「我？」关振褘也莫名，「关我什麽事？」 「我哪有跟他走那麽近，是他一直莫名其妙黏过来好不好！」？」 「因为有人找我问你的事。」 「问你为什麽可以这麽白目。」白浩宸抓准机会骂她，「才来第二天就跟人家认识一年都还没办法混熟的家伙关系变好，你这不是白目是什麽？」 关振褘觉得无辜，「欸，想跟自己感兴趣的nv生拉近关系，这样不行吗？」 「但你也不需要因为这样，就忍让那些有意针对你的人吧？」白浩宸睨眼，「你以前不是很凶吗？四年不见身上气焰点不起来了是不是？」 「并没有，只是想到我以前明明什麽都没做就被你欺负那麽惨，现在真的有人欺负你你反而不吭声，我也觉得我那时候挺衰。」 白浩宸瞬间觉得不可思议，「你还有脸说我ai记仇？」 童雨昕惊恐万分，「拜托你少说这种话，我现在承受不起。」 回想昨日敷衍关振褘，童雨昕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白浩宸不想给她太多时间犹豫，「她家住我家对面社区，昨天说走路回家是骗人的。」 她真的会谢。 抵达公车站，童雨昕转身见白浩宸跟在後面，顺势瞄向公车进站的时间。 「我自己会看着办。」 只要大家都还能在合理的边缘内相处的话，她其实也不太ai小题大作──除非有人恶意破坏掉她的底线。 「对了，我刚刚听关振褘说你是纠察队的？」 「我之前高一也是学校纠察队，在想这边高二的话能不能申请。」 「我对那个没有兴趣，加入纠察队的话至少还能偶尔在教室外游荡一下，多好。」 「g嘛？」 白浩宸的这句话在童雨昕的脑袋里陷入片刻思考，她承认从未转换过环境的自己，在这免不了小心翼翼，只是b起这个，她不解的是为什麽白浩宸要忽然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反正勉强来说，在这里你至少还有我是熟悉的。」 童雨昕一时愣地望着那不知何时变得宽挺的背影，在公车停下後抬步走上，对於以往保有的男孩记忆，不自觉在脑海中默默更新。 「童雨昕，你晚上要吃什麽？」从水g0u里夹起塑胶瓶盖，关振褘抬手丢出抛物线，把瓶盖扔到远处草丛里，「我要吃泡面，一起吗？」 「如果你陪我去买的话，我就请你呀。」关振褘拿着垃圾袋继续跟在她旁边，「反正一碗泡面而已又没多少钱。」 「雨昕，需要帮忙吗？」 「是我们。」关振褘纠正。 潘千瑜忍俊不禁，「那你们好了就赶快回来，我先回去了。」 待潘千瑜走远後，童雨昕突然想起她之前与自己说过的事，用夹子拍了下垃圾袋，「欸，问你一件事。」 「潘千瑜跟你告白过对吧？」 「那你为什麽不喜欢人家？她人很好耶。」 「这不能混为一谈好吗。」她无奈，「何况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对你没感觉而已。」 童雨昕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输了什麽，却又找不到证据。 她不明白这件事为什麽可以自然扯到那家伙，「我以前就很讨厌他。」 坦白说，在关振褘问她这个问题前，童雨昕从来没有想过。 看在少年眼里，nv孩显然一时半刻答不上来。 没有吗？童雨昕感觉自己不怎麽相信，以她过往经历，这样的感想於她而言是种意外。 「你怎麽知道？」 童雨昕撇了下唇，「我们以前有过很多不好的事情，他既然会跟你抱怨，就算我人不在场也大概能知道他有多不爽。」 他浅扬唇角走往花圃，唇间倾吐道：「也是，毕竟有很多事情因人而异，对於事情的感受也有各自理解呢。」 「你真的很幼稚。」 「你真的很烦欸。」童雨昕感觉自己一巴掌就快往他脸上送去，「我就跟你说我对社团没兴趣，你不要再问了，算我求你。」 「我要去申请纠察队。」童雨昕瞄他一眼，「怎样？要一起吗？」 「你管我。」童雨昕盯着萤幕，继续挪动手中滑鼠，白皙脸蛋突然g起一抹坏笑，「欸！你不是说做任何事都想跟我黏在一起吗？你跟我一起去申请啊。」 「为什麽？是因为……你爸是学校教官所以不想去吗？」 「我之前听潘千瑜说学校很多学生都怕他，你也差不多吧？」 像是抓到某种把柄，童雨昕开始进入无止尽的sao扰，「可是你说做任何事情都想跟我在一起，你这样我会很难受。」 童雨昕不怒反笑，「快点啦，我想你陪我去申请。」 「可是我想做任何事都跟你黏在一起。」 「你不是说想多了解我吗？我当纠察的话，应该会有不同的面貌吧？」 「g嘛这样，做任何事情都想跟你黏在一起是一种ai的表现，你懂不懂？」 电脑课结束後，童雨昕和潘千瑜并肩离开。 她莞尔点头，「好啊。」 「你刚刚又跟关振褘怎麽了啊？我很少看他那样。」 潘千瑜忍不住笑了下，「感觉自从你来後，他好像多了个玩伴。」 「你不喜欢吗？」 「可是很多nv生都挺喜欢这样的，还是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麽样的男生呀？」潘千瑜好奇，「感觉你人挺古灵jg怪的，应该适合跟你一样聪明的男生。」 「你真的很可ai欸，居然会这麽想。」 「那白浩宸呢？你跟他不是认识很久吗？」 潘千瑜再次失笑，走进二楼小型合作社，「对了，你社团有选吗？」 「纠察队？」 「你对社团没有兴趣吗？」 「我也没有，因为我是学校球队经理，高二没有要退出的话就不用重选。」 「对呀，我以前高一时就加入了。」 「因为……」潘千瑜yu言又止，「因为高一时……关振褘是球队的。」 「嗯……可能就是想……努力再靠近他一点吧。」 「反正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好说。」潘千瑜无奈微笑，「你以前有喜欢过人吗？」 「听起来白浩宸占据你很多时间。」 「那你以前很常跟他一起玩吗？」 童雨昕乾笑，「应该……算是吧。」 童雨昕没有多说，只是莞尔看着她打开冰箱拿出红茶。 「可是我听说学校纠察队中午很常需要开会，而且假日如果有活动的话，也可能需要去协助，这样你确定你要申请吗？」 「没事啦。」 「那好吧，这样如果加上你的话，我们班就有三个是纠察队的。」 「没有啊，我听说乔安这学期也要加入。」 据上次邱怡珊拿她因班务繁忙为由让自己跟她调换打扫工作，童雨昕有些嗤之以鼻。 「为了白浩宸？」 在跟白浩宸分开的过去四年，童雨昕对於他後来的校园生活一点都不熟悉。虽然曾经也听说过白浩宸和薛乔安在国中时就已经认识，但倒是头一回知道薛乔安喜欢他。 不知道是对白浩宸这个人已经感到麻痹，或者自己根本不会去多想这些，童雨昕很难说出自己的评价。上什麽斯文清秀。」 「你来申请？」 「嗯，借过。」 目送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童雨昕不经意想起刚才潘千瑜与自己提到的事情。 「嗯。」 两人站在门口看见几名教官坐在位置上，不是吃饭就是正与学生闲聊，童雨昕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去找哪位申请。 一名nv教官面带微笑地朝她们走来，童雨昕瞄过她身上制服名牌，名叫范可馨。 「可是我记得这学期纠察队已经满了。」范可馨凭记忆说道，回身喊向正与其他教官聊天的少年，「孙绍凯，纠察这学期是不是满了？」 「没有啦，这位同学说她想申请，可是刚刚已经最後一个名额已经被申请了。」说着，范可馨语带歉意，「可能没办法了。」 「你要申请吗？」孙绍凯迈步走来，范可馨见人过来处理後便转身回到位置上，「我们班有一个昨天跟我说想退出，我可以回去帮你确认一下。」 「你跟白浩宸同班呢。」孙绍凯瞄了眼她的学号，「我是今年的大队长，名额部分等我问完再去跟你说。」 她重新挽起潘千瑜的手臂转身走往门口，开门前见又被人拉开，潘千瑜赶紧拉着童雨昕後退几步，「教官好。」 「他就是关振褘的爸爸？」 童雨昕冷笑，「我要是关振褘我也不敢随便在学校ga0事。」 听见那短短窃笑，关振褘转头露出一抹有病的眼神，「你在看着我思春吗？」 关振褘只是淡然地「喔」了声。 薛乔安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白浩宸随後打开书包拿出黑白相间的运动外套递上，拿到外套的nv孩面露愉悦的回到位置，抱着少年给她的外套当枕头趴下休息。 而後，她拉回视线把自己的外套重新整好趴下，下一秒，关振褘将自己一样的外套盖到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