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桌上,她也熟悉了这一家人,他们的女儿叫白音,女婿叫恩和,生的孩子叫哈布日,名字虽然都有些绕口,但是还是比较好记的。
巴音说他们这边起名字有的和汉人一样,但是更多的还是用蒙语起名。寓意好,就像他叫巴音,是富有的意思,他妻子阿丽塔是金子,女儿白音是富足,女婿恩和是平安,而小孙女哈布日是春天的意思。
他还告诉王一诺,这边的人都比较随意,不用带特定的称呼,直接叫名字就可以,甚至叫自己家长辈也是,如果家里长辈有重名的,那后面就带个称呼区分。
王一诺问他们为什么汉语说的也这么好?巴音哈哈大笑,说他们从小都是双语交流了,蒙语只是母语。在城市里几乎都说汉语,极少有人说蒙语,而且很多人起名也和汉族一样,所以交流什么的没有问题。即使以后到草原深处了,他们虽然说母语的多,但是汉语都说的不错,就是带些口音。
接下来的半个月,王一诺留在了兽医站,在前台熟悉业务,给牲畜打疫苗,简单的治疗,还时不时的带孩子,每一天过的都很快乐。
在这里也不需要时常的用手机,于是自己的手机就不带了。
白音和王一诺很聊得来,短短的时间里就处成了很好的闺蜜,她也很向往大城市的生活,经常和王一诺打听她所在的城市是什么样子的。
每次王一诺打趣的说不行就去外面看看呗,白音却坚定的摇头!她知道这里更需要她,需要这个兽医站。看她都不和家里联系觉得奇怪,也问过两次,王一诺只是说她家里人都很忙,没有时间管她,更没时间接她电话搪塞过去。
结果白音却想多了,以为她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是个受气的小可怜,于是对她更加照顾了。
直到巴音准备出发的前两天,白音才郑重的拉住王一诺问道:“你确定要跟我爸妈去草原深处吗?去了的话,再回来就是秋天了。你确定不后悔吗?”
王一诺摇摇头:“在这里这段时间,我发现我真的好喜欢这些小动物,以前我只喜欢狗,现在我不止喜欢小牛,小羊,还喜欢小马。其实这些牲畜也很有灵性,它们也有感情,你看我们之前救的那匹小马,每次看到我们复查都很开心呢。”
白音看着王一诺明亮清澈的小鹿眼笑道:“那你既然决定了,我就把我爸爸妈妈交给你照顾了。我爸爸特别喜欢喝酒,你一定替我看住他,不能让他喝太多,他一喝多就容易骑马夜跑。在夜晚的草原并不是很安全,他这样我很担心,还有我妈妈……”
白音嘱咐了好多好多,又带着王一诺去采购了好多东西,夏天的衣服,驱蚊液,姨妈巾,内衣裤,睡衣……仿佛要过一辈子一样。还坚决不让王一诺花钱,说在草原上,物资没有城市里这么丰厚,而且还很贵。所以一定要多带,尽量不要去那边买。
等到出发当天,白音抱着哈布日哭成了泪人,看着家里的罗罗车缓缓进入草原,越走越远。有对父母的担心,也有对王一诺的不舍。
而王一诺站在蒙古包的栏杆旁,望着渐渐变绿的草原,和天上时不时飞过的不知名的鸟心里也有很多不舍和对未来的担忧。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那个未知的地方生活的如何,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逃兵……喜欢一诺知骞?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