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她走进来。“吩咐过了,这几天就带他在屋子里玩。”“不行。”边风怜站起来,“你不能再这样了。”“你什么事情都自己去做,什么都不和我商量,你觉得那是保护我吗?”见边菱垂眸,她更是气愤。“你和谁都能交底,就单单瞒着我,是吗?”陶含意和稀泥:“冷静冷静别吵架,等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告诉你的。”边风怜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你继续这样就行,一边把身体继续弄差,然后背着我——你打算去拯救世界啊还是说要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陶含意道:“好了好了,你先冷静一下。”她自然是冷静不了,看边菱还是不回答,摔门而去。作者有话说:女人为了爱情可以做出惊天动地的蠢事(不是)第37章 变故边菱叹气。如果她再健康一点,也许能掌握在手里的东西就更多了吧。也许就不用事事都要依靠别人,就能自己为妹妹遮挡风雨了吧。她唯一能够为边风怜做的,就是送她远离这些苦厄。边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那些细细的血管不知道被扎进多少的针,因此也留下了不少的细小疤痕。边风怜有时候会把脸贴在这里,嘟嘟囔囔问她疼不疼。这点疼算什么呢?只要边风怜能幸福就好。她想。陶含意也叹了口气。“苏宜那边,已经没问题了。”开庭的日子被延迟了。苏信然推翻证词,说自己是无辜的。只是因为,苏宜去探视的时候告诉他,如果认罪,结果就只有死刑。哪怕请再好的律师,都只有这么一条路。他不在乎这件事会连累自己的亲妹妹,他不在乎那个死去的女孩受过什么折磨。他只是怕死。怕死,就会拼命活下来。————————————————————————————光悦正式启动的那天,罗文婷给边风怜打了电话,让她去唐庭吃午饭,下午也好和边寒一起出发去公司。餐桌上,边瀛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紫的,不知道是不是嫉妒发疯了。罗文婷倒是笑容满面地在那说话,边寒偶尔应她几句。她几次三番想把话题引到边风怜身上,都没成功。首先是她的确对这个继女了解甚少,再加上边风怜懒得和她多说。吃到最后,边瀛突然颇有些生硬地开口:“你真的不打算和姐姐一起去柏林吗?”边风怜很奇怪地看他一眼,又看边寒。“你们一家三口是没别的事情可聊吗?非要往我和边菱身上扯?”边寒有点不高兴了:“风怜,你怎么说话呢?”边风怜很无所谓地放下餐具,站起来。“你们慢吃,我先去公司了。”她的态度向来这样,边瀛的脸色却变换得更奇妙了。“边风怜。”就在边风怜快要跨出门的时候,边瀛忽然喊住她。她顿都没顿一下,走了。刚走出唐庭的大门,助理打电话过来。“从柏去清荣了。”他这个时候去那里,还能有什么好事?边风怜让司机留在唐庭,自己上了驾驶位。……边菱从早上起床的时候就觉得心脏不舒服,检查了也没看出什么问题,医生判断大概是她最近情绪有点激动。她本来没什么胃口吃午饭,但是想着边风怜会因为这个生气,还是坐到餐桌前,勉强逼自己吃了几口。小安推开餐厅的门,身后跟着的小矮个“嘚啵嘚啵”走进来,他最近喜欢走路会响的鞋子,存在感极其明显。桌子被敲了敲,边菱转过头。孟玉的脸蛋脏兮兮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哪摔过跟头了,手也是黑乎乎的。“姐姐,吃呀。”他指着没少掉多少的营养餐,期期艾艾看着边菱。边菱摇摇头,伸手摸他卷翘的头发。小安走过来拉住他的胳膊,温声道:“乖玉玉,我们先去洗手好不好?”孟玉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然后不好意思地笑,对着边菱展示:“脏脏。”小安很快带他洗好手过来,边菱已经让人把午饭撤掉了。“姐姐,你吃完啦?”孟玉看着空了的餐桌,好奇道。边菱觉得有点喘不上气,很倦怠的样子。小安说:“姐姐累啦,我们先去外面玩吧,一会要午睡啦。”孟玉不肯走的样子,看着边菱苍白的唇,指指自己的。“姐姐,你的嘴没有颜色。”边菱伸手,碰了碰小孩子嫣红的唇,勉强笑了一下。孟玉很喜欢边菱,自从来到清荣天天都嚷着找她。这下好不容易能和她待一会,小安怎么劝他都不走。“姐姐,我喜欢姐姐。”孟玉之前一直说的是j市的方言,普通话并不太顺溜。陶含意风风火火走进来,高跟鞋比孟玉那双鞋响得多。孟玉一看见她,就惊喜地叫起来:“狐狸姐姐!”因为陶含意手里有无数个小狐狸玩偶。陶含意摸摸他的小肥脸,对边菱道:“从柏来了,在车上。”小安立刻要把孟玉抱走,这孩子死活不从,拽着边菱。边菱伸出手,牵住孟玉。小孩子的手又胖又热,让边菱想起边风怜这个年纪的时候。她挑食,不像孟玉这么皮实——也许还有忧思过度的原因。但再怎么忧思,总归还是孩子。也是这样,整天都要黏在自己身边。心脏狠狠抽动了一下,边菱脸色又白了几分。“姐姐,你怎么了?”孟玉注意到,很担心的样子。边菱自己也不知道,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小安还是把孟玉强制带走了。边菱走到门外,陶含意追上来给她披了件外套。“还行吗?”她看边菱的样子很不对劲。边菱做手语:[没事,你守好这里。]从柏降下副驾驶的车窗,头探过来:“上车吧。”他今天心情似乎格外好,还抓了个头发。边菱走过去,拉开车门上车。她也没问从柏打算带她去哪,只听见对方说了句:“你今天衣服穿得不错。”边菱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黑色的连衣裙,外套是白色的羊绒大衣。再简单不过的搭配。从柏则是笑着回过头,道:“应景。”他发车上路,接着说:“我们取消婚礼吧。”边菱转过头去,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取消……婚礼?“你别紧张。”“我不是那种喜欢横刀夺爱的人,既然你……”从柏似乎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停顿了一下。“总之,我是这么打算的:你要是同意,一会我们就去唐庭,和边先生说这事。”他的语气那么平静,神色仍然温和。边菱回过头,垂下脸。他们的婚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这更像一种象征,是利益共同体的绑定。没有那么容易解绑的。从柏料定她会点头,补了脚油门,往唐庭的方向开了。他留够了思考的时间给边菱,直到车子上到半山腰,才开口道:“我答应给边家的利益不会少,只不过……”一个急刹,车子在山腰上最大的拐弯前停下了。边菱整个人往前仰,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就感觉心脏难受。她捂住胸口,但是那种难受没有任何缓解。这边边风怜着急忙慌地赶去清荣,给边菱打了十几个电话也没人接。助理的电话打进来。她稍微减了速,生怕是边菱出事,接起电话:“怎么了?”“您的个人邮箱刚刚收到了一封加密文件……上面写着:‘边菱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边风怜立刻停车,打开邮箱。看见那几个黑色的粗体字,她感觉自己头皮都开始发麻了。恶作剧?还是谁发来的威胁?她点进文件,却发现密码已经输好。原来还是个假的加密文件。再点进去,里面只有两张表格。边风怜瞳孔微缩,往下滑了一下。今天是个难得的艳阳天,边风怜本打算在光悦启动仪式结束后,去清荣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她自从上次生气就再没主动去找边菱了。甚至连理由都想好了:天气那么好,只要边菱陪她去外面转转,自己就大方原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