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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房子都出奇地安静,边风怜在沙发上坐了十分钟。……佣人现煮了一壶驱寒的姜茶,边风怜不太喜欢,磨磨蹭蹭只喝了一杯。……“就外婆在家吗?”桌上的报纸都被她翻过一遍。“先生出去了,要午饭时候才回来。”“我知道的。”……“二小姐要留下来吃午饭么?刚送来的母蟹,夫人都说鲜。”佣人已经开始忙碌做饭。“我不吃 ,要赶飞机。”边风怜终于站起来,朝着楼上看了一眼。边菱应该住在朝南的……第二间吧。“外婆还没醒?”佣人端过来切好的橘子,回道:“是呢。”“……她呢?”“谁?”佣人看着一头雾水。边风怜看了看时间,还有两分钟飞机就起飞。她说了不接电话,秘书发了好几条信息过来。边风怜有点不高兴。这个家里统共就那么几个人,怎么还不知道她在问谁?“边菱。”虽然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跟来沈宅的目的有些许偏差——其实也没差多少吧。佣人这才反应过来:“哦……菱小姐啊,她第二天早上就回去了。”说到这个,她从衣帽间拿过来一个紫檀木的盒子。“菱小姐说你下次来的时候给你。”盒子十分精致,贝雕装饰,金属扣看着像是新换的。边风怜认得,这是外婆当年的陪嫁,原本有一对儿。多年前就被外婆送给她们俩,一人一个。而边风怜的那个,很久以前就在送礼物的时候连带着送出去了。她接过盒子,指尖翻开精致的锁扣。里面放的东西再熟悉不过。粉金色的镯子,镶着大小不同的钻石,内侧是镂空的工艺,刻着花体的“BFL”。……她什么意思?把这镯子戴了这么久,眼珠子一样宝贝,现在还玩上物归原主这套了?“啪”一声,盒子被重重合上。“跟外婆说,我来过。”边风怜让助理买了最快回h市的机票,坐在车上抽了两根烟。她心里堵得难受,现在更是看到这镯子就想发脾气。盒子放在副驾驶,仍旧打开着,镯子被保养得很好,几乎和刚买来时一样。17年边风怜开始玩投资,但那会她还没成年,于是挂了边菱的名。当时她就看中这个牌子的限量款手镯,把投资赚的一百来万添了进去,总算有个合适的由头把镯子送给边菱。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本该刻上边菱名字的镯子,最后上面竟是那三个字母。但边菱很高兴,当场拿出来戴上,后面就没有摘下过。不是很看重吗?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那么轻易就不要了。还把东西还回来……是故意气她吗?边风怜把车窗全部打开,灰蒙蒙的天空,干燥的风吹刮过她的脸。被屋内暖气吹得发昏的脑子好像终于清醒了些许。她呆了呆,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自己的幼稚和无厘头怎么总在最不该的时候发作。过了半分钟,豆大的火光闪了闪,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车里伸出来,抖了抖烟灰。第9章 中下签陆母马上就要过生日,边风怜回h市之后就先去陆家拜访。陆家和沈家是世交,都是书香门第。沈老爷子退休前一直在大学任教,和当时担任大学校长的陆老爷子是莫逆之交。可惜陆家的两位老人家去世的早,就连边菱都没有见过他们。因为上一辈的交好,陆玉堂的父亲一直都把沈棉当自己的亲妹妹,在她结婚的时候还添了嫁妆。边风怜进门的时候,陆母正拉着一个人的手,笑眯眯说些什么。“柳姨。”边风怜打招呼。柳惜看过来,见是边风怜,她笑着招手。刚才坐在她边上的那个人站起来,他看起来有些瘦弱,气质却颇为锋利。男生女相,眉眼漂亮到几乎有种阴柔感。等边风怜走过去,他伸出手。“你好,江献仪。”这就是陆玉堂那位男朋友。边风怜以前跟他没什么交集,只是帮陆玉堂了事的时候打过照面。“你好,我是边风怜。”边风怜握上他的手,礼貌微笑。“江医生这么忙,能见你一面真算是沾了柳姨的光了。”柳惜自然不吃她那一套奉承话:“得了,你这个嘴。”江献仪是前几年市二院“请”来的心外科专家,现任副主治;每天光是手术就是连台,能抽出宝贵的休息时间来陪柳惜,到底还是因为陆玉堂。他稍微愣了愣,笑容便回到脸上:“江某医术不精,边二小姐过誉了。”边风怜客气地回了几句。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江医生,当年可是把陆玉堂玩得差点没了命。柳惜让边风怜坐在自己身边,这位陆夫人有些丰腴,穿着很宽松的薄衫,气质十分柔和沉静。“菱菱刚走,你后脚就到了。”柳惜轻轻抚摸着边风怜的手背。“刚刚我和献仪还说到你呢。”她说完这句话,飞快地看了江献仪一眼。对方立刻道:“医院里还有事,我晚上再来陪您吃晚饭。”接着他就客气地朝边风怜点点头,走了。“倔丫头,跟姐姐还没和好吗?”柳惜拿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边风怜习惯性地避而不谈,只是说:“我来看柳姨,一杯茶也不给我喝。”柳惜“呵”了一声。“你喝不了茶,以为我不记得吗?”边风怜对茶多酚很敏感,中午以后就不会喝茶了。边风怜勾唇:“那就喝白水吧。”“自己倒去。”柳惜指着桌上的水壶,接着道:“我知道你妈妈很对不起你,但是菱菱没什么做错的。”边风怜伸手去倒水,听见这话也没什么反应。“我看菱菱那个样子……唉,她肯定受了不小的刺激。”边风怜的手顿了一下:“她什么样子?”柳惜有些讶异:“你不知道?”……秋后的郭前寺,不见多少萧索,反而因为回暖的天气多了几分湿润的生机。一个穿着薄风衣的女人匆匆关上车门,踩着满地的银杏叶走上台阶。陶助理不回来,苏宜还是顶着助理这个工作,不过就是边瀛偶尔叫她过去,有时候赶不及。远远看见那个跨出殿门的身影,苏宜放慢了脚步。边菱双手合掌,朝住持行过礼,转身看见苏宜,挥了挥手。她身上是低调的古着,白色过膝裙泛着珠光,露着两条细细的手臂。头发低低挽着,胸前挂一块深红的佛牌,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是有种奇异的光泽。脖颈白皙修长,鬓前碎发温婉。为了看起来气色好点,边菱还特意化了淡妆遮掩病容。美人敷粉,唇上点绛。有种鲜活的漂亮。“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苏宜走到她边上,语气满是歉意。边菱微微摇头,笑了笑。[原来的人两天以后就回来。]她做手语道。苏宜理解了一下:“是含意姐吗?”原来的人,大概就是指原来那位姓陶的助理。边菱点点头。陶含意比边菱大四五岁,是沈棉出国前为边菱聘请的助理。除了保姆,边菱生活中的大小各种事情都是陶含意解决的。这次她休长假,边菱就跟少了双手似的处处不方便。[辛苦你了。]面前的女人面容温柔,几乎看不出她的年纪和经历。苏宜忙摇头:“不辛苦,还好能帮上您。”手语交流远没有看起来那么顺畅,更不要说她只是在协会学了个大概。这三脚猫功夫,没添麻烦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边菱应和着点头,又做手语:[弟弟最近很忙吗?都不见他来吃饭了。]其实苏宜此时的身份是边菱助理,不应该知道边瀛的行踪。但她又觉得没必要在边菱面前遮掩这段关系。毕竟……这位温和宽容的姐姐,向来最宠爱弟弟了。对上边菱的眼睛,她最后的迟疑都消解了:“还在处理唐庭的事情,这几天就能结束了。”僵持了这么些天,边家一直不肯让警方调查春谭,再加上赵科长的施压,案子终于能“解决”了。不过就是还需要给警方那边一个交代。对此,边菱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跟陶含意查到的差不太多,这几天边瀛正在找到一个合适的嫌疑人,来结束这件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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