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地也,却是好狠毒的心,如何就夺了我柔儿的性命!“
独孤尘哭哭啼啼,嚎叫之惨,令人闻之心生怜悯。
“孩儿啊,还说你是族中的顶梁柱,日后独孤家一门还要靠你支撑,怎么就这样撇了我走了,留我一个人伤心又有什么用,还说你苦心打熬,终于到了通神境界,一旦丹成,你我父子两还丹也是一桩美名,唉,你怎么就这样走了。”
独孤柔的尸身之旁,青砖之上,一位中年道人涕泗横流,周身止不住地颤抖。
“哭得这样凄惨,不如我勉为其难,送他们父子两个去下面团圆吧?”
苏彻也是被他弄得有些感伤,向着赫连千秋小声说道。
“这……这不合适吧?”
“哀莫大于心死,既然已经是心死,也不必在乎还喘不喘气。”
苏彻摇了摇头道:“赫连兄,我也不瞒你,我这个人看上去心狠手辣,实际上十分心软,听不得这样的悲声哀嚎,更看不了这白发人送白发人的惨剧。”
赫连千秋被这几句话架在半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长老且慢动手,等金首座来了再说。”
“她来了又能怎样,是能够把独孤柔复活么?”
苏彻轻轻拍了拍赫连千秋。
“不如这样,我过去劝劝独孤尘,让他也别这样悲伤了。”
“这……”
赫连千秋想了想,他确实是没有阻拦苏彻的理由。
毕竟独孤柔是的花子流的徒孙,可是苦主独孤尘又是金玉奴的弟子。
若是按照长生教内的规矩,这样的事情归金玉奴处理。
“你若是拿不准主意,就去请花子流花兄也来,大家聚在一起,你们三位首座总能商量出来如何处理。”
苏彻也不理赫连千秋,只是走到独孤尘旁边好意劝道。
“独孤尘,你这般哭来哭去又有什么用?”
“长老,我儿子他死了,他不该死啊……”
“唉,这世上有几个该死的人?就是恶贯满盈的畜生,也有畜生的爹娘好友一干同道舍不得他们死呢。你节哀吧,趁着年轻,赶紧去生两个男娃,化悲痛为力量吧。”
“长老……这……”
独孤尘抬起头来,望着一旁的苏彻。
在他印象里,这位阳燧阳长老从来都是和蔼可亲,从不作威作福,当初在孤竹国之中也是没有什么过分举动,甚至把送上门的女人都赶走了。
称得上是个君子。
在跟黑血密教的人对敌之时,也是这位出手最为漂亮,真真正正的全身而退,怎么今天这个场合会如此说话?
“柔儿是我独孤一门的希望啊……”
“独孤柔我记得已经一百多岁了,你想想人世间有几个能活到一百岁的?你这是喜丧,该敲锣打鼓,大操大办的。”
“长老,柔儿,柔儿他是修行人啊。”
“修行人,也是人。所以有人之常情,所以你哭我也没说什么,但是你总要想个解决办法。老这么哭下去,也哭不活独孤柔。”
苏彻这边语重心长地对独孤尘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