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馆音默默站了起来,就在她准备走的时候。叶寻昙叫住了她,“伪装成灵修,将这些丹药押送到东曦楼。交给东曦楼的楼主,告诉她是用以治疗时疫的。”馆音嘀咕着,“灵修界的瘟疫,我们操什么心啊。”“嗯?”叶寻昙冷眼看过去。馆音吓得打了个哆嗦,“属下这就去办!”“你亲自盯着,等所有丹药都派发下去了再去一趟天人海,看看那里的进度如何了。”馆音知道前些日子魔尊派了许多魔修去天人海找人。“那些废物还没有结果?属下把丹药的事办完就立马过去。”“嗯。”叶寻昙轻点头,“去吧。”馆音离开了以后,叶寻昙感觉耳根子清净了许多,这周遭的世界也都安静下来了。她将面前这一炉丹药炼出来以后,将丹药装瓶,待一切结束,这才用了几个净尘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随即去了旁边的寝宫。叶寻昙推开寝宫的门,进去后转身将门关上。许羡清正在软垫上打坐,她眼睛上被叶寻昙用一根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布条系上,遮住了她的双眼。“可还顺利?”叶寻昙问她。许羡清轻轻点头,“你的药很管用,身体恢复了一些体力。能够起来走动几步了。”“那就好。”叶寻昙在她旁边坐下。许羡清侧目‘看’了过去,她笑着说:“你满身的药材味。刚刚从丹房回来吗?”“没错,没想到你眼睛看不到了,嗅觉倒是变得更厉害了。”许羡清笑了笑。叶寻昙又道:“再闻闻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味道?”许羡清稍稍靠过去,凑近一些以后,她轻轻嗅着,“这是……桃香?”“猜对了,这是桃子酒。要喝点吗?”“不了。”许羡清摇头,她本就不喜欢喝酒,更何况酒量又不好。只有叶寻昙很喜欢喝酒,几乎是酒不离身。“你,为何这般爱酒?”许羡清问她。叶寻昙软着身子靠在许羡清身上,她轻轻叹了口气,那一声轻叹让许羡清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那时候,我尚且年少。”叶寻昙缓缓开口。许羡清听得很认真。她说:“我是天魔族,并非一出生便是魔族,相反而我肉体凡胎托身在凡人界。我做了十来年的凡人,家中也为我定了一门亲。”“嗯?”许羡清侧目再度‘看’过去,她掐诀的手默默握成了拳。许羡清轻声问:“后来呢?”“后来我家道中落,他金榜题名,这门亲事便不做了数。他娶了相府千金,又不肯舍了我,欲纳我为妾。”许羡清正气恼着呢,却发现她的手被身边人握住了。“傻,别伤了自己。”叶寻昙将她的拳肉开,轻轻摸了摸她掌心被指尖压出的月牙印。许羡清方才还在气恼,这会被叶寻昙哄了哄,气恼还没压下去,羞意先升了上来。“后来呢?”许羡清问她。叶寻昙道:“想知道?”“嗯。”“那你吻我一下。”许羡清眉心跳动,偏过头在叶寻昙脸上落下亲亲一吻。“呵,想听魔尊的过往辛密,这点小利小惠可不够。”许羡清听着那打趣逗乐的声音,她心一横,吻上了身旁人温热湿润的唇。“这样,够了吗?”“勉勉强强吧。”叶寻昙轻笑。许羡清催着她,“继续说,然后呢?”“然后,他一顶小轿落在我家门前,我把他拆成三段,让人送他回家了。”许羡清饶是什么也看不见了,但她还是不受控制地瞪大了双眼。“你把他杀了?”“嗯,杀了。”叶寻昙说得很轻巧,许羡清却听得惊心动魄。那可是在凡人界。“后来官府的人来了,我被送上刑场,行刑前有人给我送了一坛酒。那人跟我说,喝了吧。喝了就不会怕,就不会疼。那以后,我便爱上了这口酒。”许羡清心底密密麻麻地疼着,她握紧叶寻昙的手。然而叶寻昙突然在她耳边笑了起来,“你真的信了啊?”“……?”许羡清眉头紧锁起来,“你骗我的?”回应她的是许羡清那放肆爽朗的笑容。许羡清又一次气恼起来,这次是为了自己而生气。“你好端端的骗我做什么。”许羡清觉得方才为她心疼真是白费了。叶寻昙失笑,“好嘛,不骗你了。如实告诉你。”“你说。不过……你若是再骗我!我便,便不理你了。”“好。”叶寻昙倒了一杯酒,递到许羡清唇边,“你尝尝,就一点点。”许羡清抿了一小口,然后‘看’向叶寻昙,问着:“怎么了?”“好喝吗?”“好喝啊。”“嗯。”叶寻昙便没了后续,许羡清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她诧异道,“所以真相就是因为你觉得好喝?”“自然,我堂堂魔界至尊。若非我喜欢,谁能管得了我?若非它好喝,我何必日夜惦记?”许羡清眨眼,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很苍白,但是细究还挺合理的。喜欢喝就喝,多简单的事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