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依旧摇头。
尉迟灼灼吐掉嘴里的手帕硬气的道:“夫君不要求她,妾身也是吃过苦的,十鞭子还受得起。”说完就赶紧把手帕重新咬上,她问过人了,挨鞭子要是嘴里不咬东西很容易咬到舌头。
“啪”鞭子带着风声重重的抽在尉迟灼灼的屁股上,尉迟灼灼惨叫一声从凳子上掉了下来,铁心源眼睛一闭,努力不去看她。
“啪!”他也挨了一鞭子,似乎没有那么痛。
再一看咬着牙重新趴在凳子上的尉迟灼灼,铁心源爬起来把尉迟灼灼抱到他的凳子上,两人交换了一下位置。
“啪!”一阵剧痛从铁心源的臀部传导到了后脑勺,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刚才那一鞭子尉迟灼灼没有昏过去非常难得。
老娘到底是心疼儿子的,只是铁心源不愿意接受,封建大家长的行为,即便是铁心源也没有办法改变,即便是王柔花这个大家长也不是她愿意当的。
是这个时代造就的怪物,谁都没法子改变。
十鞭子下来,铁心源汉透重衣,尉迟灼灼已经昏厥过去了。
立刻就有仆妇帮他们两人上好伤药,张嬷嬷拜倒在地低声道:“老奴也是没法子。”
“不怨你,是我的错。”铁心源的声音已经变调了,在家法面前低头不算丢人。
张嬷嬷再次施礼之后就离开了内室,几个侍女流着泪把尉迟灼灼搬上床榻,铁心源就吸着冷气站在床边等尉迟灼灼醒来。
屁股早就没什么知觉了,看样子母亲对尉迟灼灼非常的不满。
“夫君,我死了吗?”尉迟灼灼虚弱的声音从枕头上传过来。
“没死,活着呢。”
“妾身以为自己死掉了,夫君,好痛。”
“痛个屁啊,现在屁股是麻木的,半个时辰之后你才会品尝到家法的威力。”
“我不活了……”
铁心源的话很准确,即便是有冰块冷敷,被打懵的神经还是在一炷香之后复活了,铁心源咬着走动活血化瘀,尉迟灼灼则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三天,三天之后,尉迟灼灼还趴在床上哭天抹泪呢,铁心源已经可以到处溜达了。
老母跟老婆带着两亲儿子回来了,屁股再痛,铁心源也笑的如同弥勒佛。
王柔花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就无奈的把怀里的小铁乐交给了铁心源。
铁乐一看就比铁喜讨人喜欢,铁喜看到他这个做父亲的一个劲的往赵婉身后缩,倒是铁乐一把揪住父亲的嘴唇张着没牙的嘴巴笑出了一大滩口水。
铁心源又把不情不愿的铁喜从他母亲身后拖出来和一手抱一个,乐呵呵的跟着母亲回了她的寝宫。
仅仅百十米里的路,赵婉就在后面踢了铁心源几十脚,铁心源恍若未觉,继续笑着前行。
铁狐狸支撑着从窝里爬出来,被高高的门槛给挡着出不来,急不可耐的冲着王柔花鸣叫。
“把门槛锯掉!”
王柔花对侍从女官吩咐道,然后就上前抱起了铁狐狸,凄声道:“怎么瘦成这样了?”
守在边上的铁丫头连忙道:“它现在只能吃一点牛乳,偶尔也能吃一点煮熟的肉糜。”
王柔花朝铁心源一家四口挥挥手道:“回去吧,且看你们如何折腾,老身眼不见心不烦。”
铁心源哈哈一笑就抱着儿子去了精舍,或许是父子天性的缘故,铁喜闹腾了一阵子就不闹腾了,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不断地查看四周,看什么都新鲜。
精舍一向是赵婉最喜欢的住所,刚刚进来,她就像狐狸一样的到处乱嗅。
直到铁心源安置好两儿子,才满意的道:“还成,这里没有狐狸精的味道。”
铁心源扶着赵婉的肩膀上下打量一下笑道:“长公主的威仪为夫在哈密也有耳闻。”
赵婉趁势扑在铁心源的怀里道:“你总是一个占便宜的。”
铁心源笑着打横抱起赵婉,走进了旁边早就灌好的温泉池子。
她即便是生了两个孩子,身材还是那样耐看,进了池子的赵婉如同美人鱼一般在池子里来回游动,铁心源只能趴在一张躺椅上瞅着她。
“夫君不下来游水?”
铁心源往一脸捉狭之意的赵婉嘴里塞了一颗葡萄苦笑道:“屁股没法见人,你只能看脸,听说公主殿下也自罚了十鞭子,为何您的臀部和脸蛋依旧如此诱人?”
赵婉大笑道:“嬷嬷们才把鞭子拿出来妾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怎么,狐狸精的屁股遭灾了?”
铁心源点头道:“早上看的时候还惨不忍睹。”
赵婉点点头道:“我总要有个出气立威的地方,就不过去糟蹋她了,大小是我哈密的王妃,该有的尊严还不能随意抹杀,也给我夫君留些颜面。”
铁心源长叹一声道:“我总觉得是七成的毛料份额比我的颜面大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