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对你好了?”李强对此嗤之以鼻,“我就说你们这些个丫头呀,就是心太软,想得太多。” “是。”郁景有些紧张,她看了眼李让顺手关了阳台的门。 郁景掰了掰闲着的那只手的手指,对方给了她一个完全不能拒绝的理由,她的呼吸变快,手不自觉地抬起触摸自己的脖子根部,她甚至难以保持原本的姿势,最后缓缓坐到向云帮她打的小木凳上,“你不觉得我的存在,是对你的一种冒犯吗?” “晚上见,舅舅。”郁景垂着头开口。 郁景刚仰起头,客厅传来几声敲门声。 她从外卖员手里拎过来满满两大纸袋子,李让立刻扔了矿泉水瓶,朝她飞奔过来。 外卖袋子被李让一把抢过去,郁景讪讪地放下手,“你点那么多你吃得完吗?” 郁景狠狠翻了个白眼,“我能抢过她?” 易蓝因从卧室无精打采地走出来,抬头扫了眼餐桌,又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哒哒地坐下,“我看着你们吃就行,我吃不了,胖。” “啥?你刚管我叫什么?”郁景挑眉。 说完话,他便乖巧地坐在一边干瞪眼。 李让满脸的嫌弃,“我姐还没吃饭呢,我怎么先动嘴。”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易蓝因憋不住先说了话:“你们吃啊。” 易蓝因那颗没了生机的脑袋立刻偏向郁景的肩膀,她软哒哒地一字一字地往外蹦,“我不能睡,睡了脸该肿了。” 大概是女性天然有爱人的能力,她虽然没捞到什么父母的宠爱,但打小就有了共情的能力。她觉得姐姐从小失去了妈妈,自己便不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面前。她身上常背着一种枷锁感,她不想也不忍看到姐姐哪怕一瞬羡慕和受伤的眼神。虽然她的生活真的不值得羡慕,但哪个单亲家庭的小孩没畅想过有父母疼爱呢?甚至自己的妈妈原本应该是她的。 易蓝因听了她的话立刻眼神涣散地摇头,“不行啊,小路不知道怎么知道这事了,她刚给我发了条消息。”易蓝因举止缓慢地将手里的手机平放到桌面上,她点亮屏幕推到郁景面前。 郁景立刻解释,“我刚给舅舅打了电话,姐姐和嫂嫂都在,他们,他们挺欢迎我们的。” 郁景听她这么说,反倒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李让掐着腰在一边愤愤不平,“姐姐,你面无表情的时候也很吓人,咱们不怕她。” “哦,哦哦哦。”李让右拳拍自己的左掌,“就是爷爷常用来鞭策你的那个米总?二十出头来b城,还没三十就满城传说那个米总?”他从餐椅的缝隙间绕出来,看起来有点激动,他站到郁景面前痛心疾首,“你有这资源,还当什么助理啊?米总她两道通吃,让你调回b城特战队,不就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