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当年酒吧门前,你是对我有一点好感的。”郁景总结了一下这话里的意思。 郁景口腔微张,那么多年她从没怀疑过事件的开始。 当年她是怎么做的呢? 在李芷人生最困惑的时候,其实她是有机会陪着她的。 酒店是高级,出入那道门的也确实是名师,她挥金如土,她清冷矜贵。 她抱得易蓝因愈来愈紧,易蓝因却没开口制止郁景。她只是被动地承受着那迟来的歉意,像她总是那样做的,包容和宽恕。 易蓝因轻拍郁景的背,“我不后悔那么做了,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那样卑劣地占有你。现在,”她向郁景抬起手,又晃了晃那漂亮得五指,“我有你的戒指了,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你也陪我一起跳吧。” 她的胸腔在与心脏共鸣,每一个细小的神经末梢都变得敏感而脆弱。 易蓝因便委屈起来,她眨了眨眼,又摇摇头,“我知道我自己自私自利,你不用这样说假话恭维我。” “你说你爱我?”易蓝因的声音有些抖,连人的感觉都怯生生的。 “是我定的。”易蓝因翘起唇角,眼泪却莫名其妙地流下来,“既然你爱我的话,那就再也不要离开我,”她抬手抓紧了郁景的衣角,又轻轻扯了扯,“你在我身边的话,我才有勇气反抗。” 郁景抬手碰碰易蓝因的下颌,厨房的滑门被人敲得砰砰响。 易蓝因扫了那大碗一眼, 从冰箱里拿了几个鸡蛋, “用煎蛋盖一盖。”她说。 李让瘦高瘦高的身体就蜷在门口的换鞋凳上, 他身上穿着郁景的睡衣裤, 露着手腕脚腕,活像个没家的乞丐。 李让缓缓抬起头, 他轻声叫她:“姐姐, 我们离开这里吧,出了国,爷爷就找不到我们了。”见易蓝因没反应, 他又急道:“你喜欢的话,带上郁景也行。” “我当然选你,姐姐。”李让思考都没思考,脱口而出后才想起来劝她:“但咱们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 李让拿着浴巾起身,路过郁景时扫了眼她手里的面,“姐姐做的?” 李让一个白眼扫过来,“我就剩,你少管我。” 等李让离开之后,易蓝因顺势坐到那换鞋凳上,她朝郁景勾了勾手指,郁景从晾衣架上拿了条睡裤走过去,单膝跪在地板上帮她把拖鞋脱掉以后,拍拍自己腿上的睡裤,“把裤子穿上。” 李让在客厅探过头看了她们一眼,又非常刻意地咳了两嗓子。 易蓝因抬手便揽过了郁景的后颈,“不想穿。”她说话黏黏糊糊的,应该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