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惯例,她感谢了导演和整部电影的合作对象及工作人员。随后,眸光一动,哽咽了一下: 看向观众席漫漫人海中最明亮的那盏灯塔,眼神再未动过。 说着,一滴眼泪飞快落下,宛如天边流星。 话音刚落,掌声雷鸣的同时传来铺天盖地的议论声。 “救命啊!我早就觉得她俩有猫腻!” “一直都特别佩服方舒的勇气,这姑娘真的,一直在为自己生活,不会管别人怎么说。在领奖当天表白女朋友,公然出柜,这很需要勇气的。” “我随200,让我坐前排,我要亲眼看这两个人kiss!” 保姆车后座,一捧鲜艳的玫瑰端端正正地立在座椅上,一旁摆放着巴掌大的小熊形状的盒子,盒内是巧克力酥,形状大小不一,表面坑坑洼洼。 “嗯。” 自从在盛家吃过饭,方舒跟柳书华一见如故,不在异地赶通告的话,每周都会去品尝柳书华新做的点心。 “华姨的手艺那么好,点心的形状很漂亮的。” “最近你天天在家,我只有晚上趁你睡着了才有时间起来学一下,黑灯瞎火的,卖相当然就不怎么好看。不吃算了。” 握住顾佩言捧着点心盒的手,凑近上半身,偏头,“谁说不吃啦?” 方舒又把盖子盖回去,眼睛直勾勾瞧着她,踮脚,在她唇边印下一个吻,“先吃你。” “你比它甜。” 方舒不回答她,反而诧异地看向唇边方才吻过的地方,“哎呀,言姐,我把口红蹭上去了!” 于是,保姆车的车门被关上,引火上身的某人最终被报復地手脚脱力,连穿衣服的力气也没有。座椅的皮套被划出好几道指甲印子,严重区域,更是抓破了裂痕,仿佛猫爪子挠过一般。 弥漫着女人香的空气里传来一声叹息,轻容的同时夹杂着一丝不甘。 玫瑰花,巧克力,戒指,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方舒突然来了兴致,在保姆车里大战一场。求婚这事,得要天时地利人和,前两者便是今天,方舒成功拿下最佳女配角。顾佩言在颁奖时紧张,有一半是太着急想翻书拿奖,另一半,则是她准备的这一场小小的求婚。 顾佩言啊顾佩言,你何时这么犹豫了? 那段时间,顾佩言一直谋划着怎么求婚。有时在办公室没人,自己还会排练求婚台词,每每都不满意。 顾恬恬一面啃苹果一面感叹她家姐姐坠入情网太深,“你俩天天住一起,机会那么多,你随便找个时间,小歌一放,小膝盖一跪,小戒指一戴,不就礼成了嘛?” 每天在同一张床上醒来,早起的那个帮另一个挤牙膏,两人在镜子面前一起刷牙,一起吃早饭,一起去上班除了她开会,其他大部分时候两个人都待在一起,好像处处都是机会,但又都不是。 顾恬恬往收工立体熊上一颗一颗地粘水晶,思考的注意力却都在她家姐姐的人生大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