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佩言不知道方舒为什么会这么问，隻如实说：“她确实能说出当时的细节。” 语速突然慢下来，转头，看向汤倩，问：“一般帮人都是随手做善事，你怎么知道当时那个高中生，就是现在的顾佩言？” 汤倩愣了一下，脑子飞快转动：“是，是因为，顾总当年在学校就很有名啊。所，所以大家都知道她是顾佩言。” 果然，她下一句就问： 汤倩骑虎难下，只能随口编一个：“馒头还能是什么馒头？就普通的馒头啊。” 这话落地，寂静的办公室传来一声清脆的，似乎是骨头折断的响动。 她放下抹茶卷的盒子，毫无耐心地纠正： 汤倩的脸色煞白：“什，什么” “顾，顾总，我记错了。对，就是这种小馒头，这时间太久，我记忆有点错乱，都这么多年了，记错这很正常啊，对吧？” “你们公司这个汤倩，好像对现在的发展很不满阿。来找过我两次了，说要跨行当演员，让我给她塞个剧组。” 两分钟的电话打完，顾佩言已经没有任何耐心：“汤小姐，你最好半个小时之内回公司，你们老板要跟你谈解约事宜。” 顾佩言靠着沙发背，心力交瘁地捏了两下鼻梁，微卷的头髮挂在耳后，外露的朱砂痣散发着无力的颜色。 她曾经靠着一双眼睛，以为方舒就是小馒头，但其实不是。 那小馒头究竟在哪里？当初那个将她从校园霸凌的深渊出拉出来的小姑娘，究竟在哪？ 她骤然回神，脑神经突然卡了一下——谁说方舒不是小馒头？谁证明过？谁查过？ 方舒望进她的眼睛，问：“你，就是那个后背有脚印的姐姐？” 拜汤倩所赐，她想起当年，自己的确看到一个校服背后有脚印的姐姐，烦躁地把饭盒扔进垃圾桶。她养父母家是做早点的，所以每天都会给方舒带几个小馒头。当时方舒看见她，就把自己剩的两个小馒头分了出去。 顾佩言呆呆地看着她，须臾间，疯狂的喜悦衝击大脑，让她无法辨别眼前的惊喜是否将她打回了梦境。 方舒耸肩，“不知道，我根本记不得你当初什么样。但我念小学的时候的确比较喜欢学雷锋做好事。也的确给过一个高中部的大姐姐馒头，其实小馒头是我的零食，但那天我看她把饭连带着饭盒都扔了，猜她肯定很饿，所以——唔！” 衝动的亲吻让人呼吸短促，急迫的喘息声勾起了藏在心底的□□。顾佩言把人压在自己跟沙发之间，但又怕压得太实，于是一边发狂地亲吻方舒，一边抽出一隻手撑着上半身。 顾佩言一时有些笨拙，在闺房之乐和秉公无私的身份之间切不过来，“那，那回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