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方舒有些心疼。她能想象到如此要强的顾佩言在面对如洪水一般的指责时，心灵脆弱，却又硬撑着不表露出来的模样。 她感受到顾佩言的无力，那是一种无法改变现状的无可奈何。她印象中，顾佩言是强大的，童年的不幸过去了那么久，她不可能因为某个人的出现，单单想起了那段不快乐的时光，就酩酊大醉。 “怎么了？言姐，你能告诉我，怎么了吗？” “我爱你，方舒，我爱你” 顾佩言趴在她肩头，声音哽咽：“就算你不是她，我也爱你” 曾经是你（二） 顾佩言在醉酒时说的这句话，在方舒心里埋了个疑影。她是相信顾佩言的，从火场，救赎，復仇，再到如今的陪伴和互通爱意，她相信顾佩言是爱着自己的。 那么，这个“她”，又是谁？ “恬恬，这个汤倩是你们公司的吗？人怎么样？” 彼时顾恬恬正跟许如心一块在外面遛狗，接到电话，便把狗绳交给许如心，“汤倩啊，挺好的。人挺热心的，因为她比我大一点嘛，所以平时很照顾我，上周我公司聚会喝多了，还是她送我回家的呢。”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以前的事？” 方舒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那，你有没有发现她什么别有用心的地方？比如急功近利什么的。” “这个嘛，谁都想往上走嘛。她是比较有上进心了，但是我觉得还好。” “我跟方舒说吧。” “汤倩这个人，我不是很喜欢，总感觉她在算计。” “怎么说？” 许如心不愧是早踏入社会几年，看人看事会多一层顾虑，不像顾恬恬那样一张白纸。有她这番话，方舒心里大概也有了个底： 虽然不知道汤倩到底打听到什么事情，但想动顾佩言的脑筋，先过她方舒这关。 “顾总，我想跨界做演员。这个戏是繁嘉投资的，您看看，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但，真诚沾上功利心，便变了味道。 只是，汤倩忘了算方舒。 叩叩！ 她以为是催她开会的助理，没想到，是方舒。 顾佩言的目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柔软下来，上前接过盒子，问：“是上次说的抹茶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