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一位太太，那是盛茹兰的母亲，柳书华。 “方舒，小姑娘，欢迎欢迎。”看向方舒的眼神透着慈祥。 “阿姨好！我之前还说，茹兰姐气质这么好，是不是学过跳舞，她说没有，我还奇怪呢，原来是遗传您啊！” 她拉过方舒的手，两手触碰的瞬间，年迈的手掌抖了一下，所幸掩饰得好，没人发现。 “噢。”方舒退一步回去，跟顾佩言十指相扣，“这是我的女朋友，顾佩言。” 姐姐和妈妈（二） 那天圣诞，家里迎来了两位小客人，将静谧的空间点亮了一根蜡烛，光芒微弱，却足以照明。 方舒两手递过去一个圣诞包装的纸皮袋，柳书华将袋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红白格子的围巾，毛线料子十分细腻，摸着柔软又暖和。 柳书华摸着柔软的围巾，托在下方的手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收紧，眼底浮出暖流，红了眼眶。她怕方舒看出异样，赶紧低下头去，佯装在看围巾的毛线料子。 细微的表情逃不过盛茹兰的眼睛，何况这人还是她的亲生母亲，于是她过去抱住柳书华的肩，说： 方舒解释：“也没有多少时间，就跟着小红书学嘛。主要是最近我在家没事，刚好有空织围巾。” “哈哈，还好了。” 母女俩的眼神一交流，心照不宣。 柳书华拍拍她的手，声音温柔：“用的，丫头，你等等，我马上下来。” “这，这太贵重了。”方舒面露难色。 盛茹兰也说：“小舒，你别有心理负担，这条手链还没有我妈手上那串的一颗珠子贵。宝剑赠英雄，宝玉配美人嘛。” “阿姨给你，你就拿着吧。多少人想问阿姨要，阿姨还不给呢。” 那晚最后吃了什么，方舒忘了。隻记得桌上的四个人都吃得十分开心。期间，柳书华一度眼红，似乎在感慨那顿晚餐的弥足珍贵。 晚饭过后，柳书华带方舒去翻相册，看她当年年轻时的模样，讲讲陈年往事。一楼小院，顾佩言则跟盛茹兰对弈国际象棋。 “听说，盛小姐以前有个妹妹。” 盛茹兰一顿，握着棋子的手僵在半空，停了一下之后，才又落向她心仪的位置。她看了顾佩言一眼，从她眼中看到对某件事十拿九稳的笃定，便知道，这件事，是瞒不过她的。 “猜测而已。” “从前，有一户人家，有爸爸，妈妈，和两个女儿。” “爸爸妈妈很相爱，所以，姐妹俩也非常幸福。但是，生活好像并不那么想让每个人如意。在妹妹2岁那年，爸爸带着她，去看姐姐在学校的演出节目。但是在校门口，人特别多。爸爸去取车的时候，妹妹被人贩子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