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家伙到底懂不懂人情世故啊?!”兔子在心中吐槽道。
吐槽归吐槽,找补还是要的,于是,陆谨言忙补充道:“吴哥,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来打扰您,赵一楠他不是故意给您添堵,主要是我脚被铁片划伤了,他可能太担心了,所以说话有点楞,您别见怪啊……您要是不方便的话,我们这就回家。”
吴漾看着赵一楠腻歪的眼神,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瞧瞧,瞧瞧,还是你家属会说话,说到人心坎里,多受用,你个二愣子好好学学!你每次来,准没好事儿!”
听到“家属”两个字,陆谨言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
“吴哥,不是……”陆谨言刚想解释,就被赵一楠抢白,“咱家有一个会说话的就行了,对吧,家属?”说完朝陆谨言挤眉弄眼。
陆谨言想“死”的心都有了,心里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
“怎么之前从没发现这家伙是憨夫?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不对!
什么憨夫!什么退货!
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陆谨言像只小兔子似的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个词晃出去。
“这么离谱的词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脑子里?
陆谨言,你不对劲!
你很不对劲!”
“你们,跟我来吧……”吴漾轻声说道。
他带着两人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角落里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
这幅画描绘了一个黄昏,夕阳的余晖几乎洒满了整个画面,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红色,而天空则被染成了渐变的色彩,从深邃的蓝色逐渐过渡到柔和的橙色和红色。在画面的中央,是两个并肩而行的背影。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朦胧。
看见陆谨言的目光落在了这幅画上,吴漾突然问道:“这画记得吗?”
陆谨言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很明显,这幅画并不是什么名作仿品,更不是什么名家真迹,应该出自某个不知名的小画家之手,但不知为何,陆谨言就是很喜欢这幅画。
见状,吴漾也不再多言,伸出手在画的边框上的某个位置按了一下。
画框似乎与墙壁有某种机关相连,随着他的按动,画框缓缓向一侧移开,露出了隐藏在背后的一扇门。
万万没想到,这酒吧里竟然会有一间小密室。
吴漾拿出钥匙,打开了小门。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白色的墙壁洁净无瑕,给人一种宁静而安心的感觉。墙角处摆放着几个白色的柜子,这些柜子被精心整理得井井有条,里面的医疗用品摆放得一丝不苟。无论是绷带、注射器、消毒液或是药品,都被整齐地归类在各自的位置。房间的正中央有张简单的桌子,桌子旁边放了张躺椅,躺椅上铺着垫子,看上去很柔软的样子。
这,竟然是一间小型诊室?!
那怎么不开在热闹的地段,而是藏在酒吧里?
陆谨言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集老板、酒保、厨子,甚至还有医生为一体的吴漾还真是有点奇怪。
“你这些东西怎么……”陆谨言的话刚说一半,突然意识到这是敏感话题,绝对不能乱说,连忙吞下了后面的话。
吴漾笑了笑,解释了一下,“你放心,这些东西都来自正规渠道,都是合法的……不过……我这可不是什么诊室,我也不是什么医生,我只是需要这么一个地方,在受伤的时候,应急一下。”
赵一楠回给他意味深长的一个笑,“谁受伤?应急需要这么大阵仗嘛?我看反正不是你……”
一听这话,吴漾脸立刻拉了下来,“要不,你还是明天带他去医院吧”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行吧!赶紧的……”
在赵一楠的催促下,吴漾这才打开柜子拿出药品器具,开始给陆谨言的伤口清创。吴漾微微皱了皱眉,“伤口看着有点深呐……”
“怎么样?要不要紧?那怎么办?”
吴漾嫌弃地看了赵一楠一眼,“我话还没说完呢……”
赵一楠“嘿嘿”一笑,“你说,你说。”
“不过,没有伤到要害处,没什么大事儿,处理一下,打一针,养个几周就行。”
听吴漾这么说,赵一楠姑且算是安下心来。
吴漾先是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将表面的污物冲洗干净,然后涂上碘伏进行消毒。“这碘伏可能有点刺痛,你忍一下。”吴漾轻声说道。 陆谨言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轻松一些。
碘伏触及伤口的瞬间,一阵刺痛传来,陆谨言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赵一楠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但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好在吴漾的手法很熟练,很快就处理完了伤口。
“好了,我去给你拿破伤风针。”吴漾说着,起身走向一旁的药品柜。
陆谨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这才感觉到脚上传来的阵阵疼痛。
“宝贝怎么样?疼吗?”赵一楠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里,嘬了一口手背。
陆谨言勉强笑了笑,“没事,不疼。”说完抽回手,用特别小的声音道,“干什么呀,还有人呢。”
赵一楠凑过去,又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没事,他看不见。”
陆谨言不想让他这么放肆,转移话题道:“吴哥怎么会懂这些啊?他之前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