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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吴元伟的话。小孩儿......要怎么哄?屋里除了细微的光亮以外也没了什么照明的东西,江慕书弯身蹲在简亦繁的身边,只能听见些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过了一阵子,摩擦声也小了下去,江慕书才开口道:“好些了?”简亦繁愣了愣,反应过来,低低地嗯了一声。“迟了,先回家去。”说着,她先行起身,默默把门拉开,室外的阳光还是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只听到身后咣一声,然后传来听起来十分惨痛的叫声。江慕书愣住,扭头回去看,某人抱着自己的小脑袋蹲在地上呜噜呜噜地哼哼。她不解地偏了偏头,视线往上挪了些,看着这不到一米的楼高,瞬间就明白了。“......”着实是有些被简亦繁蠢到了。江慕书叹气:“做什么呢?”小简委屈:“学姐......”“先出来。”“哦......”简亦繁的眼泪又开始往外飙,但这次是属于生理痛,完全忍不住。江慕书看着她捂着脑袋的模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没人催你。”“不是,我只是没看清。”“嗯?”简亦繁解释:“我有夜盲症,天生的......”“那你还躲来这种地方?”江慕书无奈:“我看看。”简亦繁老老实实把手放下去给她看了,江慕书低头看了几眼:“应该没什么事,回家让你爸妈帮你抹些药就好。”“我回家就一个人,爸妈不在。”江慕书挑了挑眉:“他们人呢?”“回老家去了。”“探亲?”“工作。”“那你怎么在这?”“哦,她们说阳城教育资源好,就把我户口转到这里了,结果这里工作没遂城顺利,他们就把我留在这里,自己又回去工作了。”简亦繁一通说辞倒是顺溜,大概是因为不是第一次解释这种问题了。江慕书抿了抿唇,没接话,只是抬手摸了摸简亦繁的伤口位置,又轻轻按了两下:“还疼吗?”“疼。”简亦繁点头。江慕书垂眸,发现自己给简亦繁准备的那本册子还在小孩儿手里握着,说着疼也没见得她放下去:“这东西就别拿了。”她伸手想要接过来,没想到简亦繁缩了缩胳膊握得紧紧:“我不,你给我了不能反悔要回去。”“......”“我没打算和你要回来......算了,你要么在这里等等我,我上去收拾一下就下来。”简亦繁把册子收好,却有些没听懂江慕书的意思。“等你?”“你家不是没人吗?”“所以......”“带你去我家。”.江慕书的性子古怪,在待人接物方面,大概是一种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方式。但若是她愿意主动去亲近的人,倒也不算是特别抗拒。只是这些年她几乎不会去主动靠近人,而别人也不会来主动靠近她,以至于形成了一种恶性循坏,双面死路。而简亦繁的存在就像是破开了那一层墙,主动试探,贴近,让江慕书觉得......似乎她也不是社恐到那么地无可救药。简亦繁的性子和她就是两种极端,但又可能是因为存在着互补的原因,江慕书倒是觉得两个人之间的相处还算是比较舒服。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小孩儿从来不懂得好好守规矩。她好像不知道人与人之间应该保持一个什么样的距离,或者说,她似乎不觉得除了异性,同性之间也应当保持着一种距离。但江慕书想,也可能是自己太死板,小孩儿不懂事,也不必说的太过,她总不能充当别人的家长去管教什么。并且最重要的是,她不反感简亦繁主动的亲近。她和简亦繁认识得久了,也发现,这小孩不是表现上看起来的那么快乐。似乎总是缺少了安全感的模样。所以总喜欢腻着自己,随时随地都能找到一定的理由凑到自己身边来。.“希望你能够去做好‘学习’这件事。”冬夜那晚,江慕书看着简亦繁的认真模样,简亦繁没忘过。似乎是第一次,她们两个人如此严肃地谈论着这个话题。而她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如果不做好这件事,等待着她的,是简亦繁和江慕书的分离。是原来的两岁鸿沟之外的,另一种层面和另一种差距上,更深的沟壑。简亦繁沉默了很久,而后眼神坚定、信誓旦旦地对江慕书说:“我会做好。”也就是那夜之后,简亦繁再没主动来找过江慕书。偶然间在教务处遇见过一次季子亦,得到的回答是:“和变了一个人似的。”又季子亦好像有话想说完,却又在微顿之后止住了话头,点到为止一般。变了一个人......是什么意思。高中部和初中部虽然离得近,但如果不是刻意,三年都遇不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简亦繁不主动,江慕书不找寻,见面的机会等同于零。以前也会有不碰面的情况,但是简亦繁每天都会在□□上戳她,之后微信崛起便又换成了这个新的社交软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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