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殊止坐在椅子上,病房里一片漆黑,只有阳台灯是开着的。
他已经坐了很久,但不想站起来去关灯。
陈穆终于被那盏灯晃醒了。
睁开眼便问他:“我以前是不是对你不好,所以你才讨厌我?”
“……”
“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
林殊止晚上并不守夜,他回了家,隔天陈老爷子便约他见面。
陈振毕竟是老一辈人,林殊止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因此答应了见面。
陈振找他无非也是因为陈穆的事,那爷孙俩话术虽不同,但意思都是同一个,希望林殊止能够照顾陈穆一段时间。
陈振说:“我知道你和陈穆之间闹了点矛盾,也知道你和他可能走不到最后,能不能请你看在老头子的份上,先照顾他一段时间。没有他或许,陈家就要倒了。”
“交给谁我都不放心,陈家现在内忧外患……”
“帮帮我吧。”
陈振言辞恳切,眼中似有泪光闪烁,林殊止很少遇见这样的场面,他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曾经的上位很大的让步。
他知道陈家产业是陈振一手经营起来的,是陈振一生最得意的作品。
林殊止鲜少能获得长辈的赞许和喜爱,陈振从前对他其实很好。
……
林殊止应承了下来。
第二天陈穆其余检查结果出来了,有几项指标没有达标,后续有一些新开的检查又需要签字,林殊止签完字后顺道去病房里看了眼陈穆。
陈穆在摆弄徐筱早上送来的果篮,看见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脸上挂着笑,高兴中又透着股傻气:“你骗我,他们都告诉我了,我们还没离婚。”
林殊止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谁告诉你的?”
“爷爷,张姨,徐筱,小未,徐青……”陈穆掰着手指一个个数过来。
林殊止:“可以了。”
“老婆,我——”
“不要这么叫我。”林殊止每每听到那两个字从陈穆口中蹦出来都觉得头皮发麻。
陈穆明显失落:“那叫你什么啊?”
他说:“叫我全名,我叫林殊止。”
“不喜欢。”陈穆皱着眉头。
“……”
不要和失忆的人计较太多。林殊止再次规劝自己。
“小林吧。”林殊止说。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