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从别墅带出来的个人物品他早在小半年前就已经带出来,陈穆那儿他不会再去,因为那里不是他家,过去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亦不可能是。 他当即质问小年林殊止去了哪儿。 挂了电话的陈穆依旧十分恼火,因为他终于意识到林殊止在提防他,就连告诉小年的航班时间都是错的。 林殊止是被陈穆的电话轰炸吵醒的,早上起得太早,他回家沾了枕头便睡着了。 林殊止很干脆地接通,那头陈穆的怒火一定经过了压制,不过还是像要冲破屏幕在他面前化为实体。 陈穆语气很差地问他:“你现在在哪?” 陈穆:“改签了为什么不和我说?” 陈穆无视掉他的反抗性语言,下达了命令:“回家,我们再好好谈谈。” 作者有话说: 神经。 他以前总对陈穆抱有一种崇拜恭敬的态度,总是小心翼翼的,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挂,现在却一挂一个干脆,原来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人也是会变的。 他站在阳台处往下看,房东喜欢养花,又担心高空坠物,便在阳台上围了一圈铁丝网,现在这些铁丝网全都生锈了。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会儿他还在读大学。 陈穆第一次送他回家的时候就说过这里眼熟,林殊止知道原因。 有次假期前夕,学生会组织去游乐园团建,结束后陈穆送了他一只兔子玩偶。 是陈穆的车。 这对陈穆来说是举手之劳,林殊止却记忆深刻,因为那是一次很尴尬的经历,他在陈穆的车上睡着了,人一失去意识就朝着侧边倒去。 最后因为陈穆的一声轻笑惊醒。 林殊止醒来后陈穆也觉得这声笑很不礼貌,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行李箱上绑着的那只兔子玩偶上。 车里安静,林殊止小声地开口:“嗯,寝室放不下。”其实是有人嘲笑他玩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儿,他讨厌被以此打趣,所以把它带了回来。 盛夏的艳阳从窗外打进来,林殊止觉得有些热。 林殊止趴在阳台栏杆上,今天的太阳一如昨日热烈,但他已经没有那时喜欢陈穆了。 林正安将方氏变作自己的资产后经营不善,在林殊止九岁那年举家搬离了富人区,小孩不懂搬家的含义,只知道再也没见过隔壁家熟悉的哥哥。 那年林殊止高考结束,苦哈哈地打了大半个月暑期工后决定拿着那点微薄的工资穷游一番。 瑞城当地的高校。 兜兜转转也找不着东南西北,他只能凭借着感觉向前走。 林殊止没有伞,只能加快脚步寻找能遮雨的地方。 那里面像在举办什么唱歌的活动,只有舞台灯聚集着,周遭都是一片漆黑。 台上的伴奏鼓点震耳欲聋,观众席上隐隐传来激动又压抑的呐喊声,他躲在观众席的后面,看不真切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