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穆不止有他一个。 “算了,”施奇拿起手机看了眼,“我经纪人突然找我有事,他要是回来了你就帮我提醒他一声行吗?” 施奇见他犹豫,以为他还是不信,将手机掏了出来,亮出一张照片给林殊止看:“看看凭证,怕他跑单昨晚刚照的。” 怎么都找不到理由为陈穆洗脱,他觉得好荒谬。 施奇的表现一点也不像装的,更何况还有照片为证。 林殊止对这个凭空出现的事实有点消化不良。 他这才又像得了指令一般走到书房里找陈穆要的东西。 最后有一份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他忘了那个柜子是陈穆明令禁止他碰的。 他和陈穆签过婚前协议,婚后双方各自创造的财产均归个人所有。林殊止翻了翻那份协议,他还真不知道陈穆这么阔绰,离婚的时候愿意将名下的三套房子给予他。 林殊止空荡的脑子里突然想起这么句话。 他突然觉得陈穆当初说对他有好感其实是很可笑的。 陈穆的好感可能对很多人都有,不是唯独对他一个人的。 其实陈穆根本就是个烂人,童年和学生时代的滤镜太厚,他眼睛都被迷瞎才造就如今的局面吧。 原来陈穆一直有退路。 他该感谢陈穆,因为这也将成为他的退路。 感觉现在他们俩的关系四面漏风,接下来看看怎么给它一面面贴好,陈狗追妻倒计时嘿嘿…… 林殊止最终没有找到最后那份资料。 小年担心地问:“你不亲自去,陈总问起来怎么办?” 林殊止:“都可以,什么都不说也可以。” 他不理解林殊止为什么突然搞这一出,明明商量好的事却要出尔反尔,他最讨厌这样的行事风格。 于是他问小年:“他为什么没过来?” 蹩脚的理由。 下了班陈穆就马不停蹄地往别墅赶去,他有点生气林殊止的不赴约,又对小年下午时说的林殊止睡不好头疼有点在意。 别墅里没有亮灯,冷清得看上去是没有人的样子。 房门并没有反锁,他很轻松就闯进去了。 房门打开,有光从走廊透进来,陈穆看见了靠坐在床边的人。 “小年说你病了,让他送的资料,”陈穆整个人高大地挡在他面前,走廊里为数不多能漏进来的亮光也没了,“为什么我联系不上你,是真的病了吗?” 他没答话,陈穆就倾下身想去探他额头上的温度。 陈穆的手悬在半空中,下不去上不来十分尴尬。 林殊止等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