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给出回答,就只能让沉默继续下去。 林殊止是个犟种。陈穆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这点。 林殊止点点头,松软的头发随着动作以极小的幅度摇摆着,其中有一撮在其中略显凌乱,偏要一枝独秀般立起来,看起来有些俏皮。 他看得不顺眼,抬手间就把那不服帖的发丝压下。 他的兴奋丝毫没有掩饰,刺得陈穆心脏泛起一阵细密的酸胀。 年少时他总喜欢收集一些闪亮耀眼的宝石,如今常住的公寓里甚至专门打造了一个柜子用于存放以前收藏的这些东西。 他擅长将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并制定计划,每天摆在显眼位置的宝石也不一样。类似于一种打卡行为。 这实在是没什么意义的举动,但学生时代时他经常这样做,喜怒哀乐不显于外人面前,只在关上门后让自己看见。 林殊止的快乐太简单也太明显,就像他收藏的宝石一样耀眼。 他很喜欢的东西,就希望一直都能看到。 再舍不得也没用,试戏毕竟是工作的一部分,他的妆造不允许他一直将戒指戴在手上。 试戏很成功,剧组导演对他十分满意,一个月后林殊止便要进组,要开始为期三个月的拍摄。 他很喜欢这种体验另类人生的工作,除了拍戏,他还打算向老戏骨多观摩学习。 陈穆似乎对他这离开三个月的做法有些不满。 陈穆其实很少会花费比平时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回到别墅,工作日一般都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只有周末双休会回别墅。 一开始林殊止还有些不习惯和羞涩,但时间长了就不那么在意了。 床上无比合拍,床下也算相敬如宾。 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萦绕在鼻尖,和他的味道一样。 陈穆又将他翻回来面朝着自己。 “就一次。”话没说完陈穆手已经探进了被子里,轻车熟路地执行半夜已走过许多次的流程。 陈穆又将他连带着被子一块拉到床边,更加方便操作。 水声,哼声,带着鼻音的泣声,还有窗户与窗棂碰撞的响声。 漆黑夜里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点打在窗上留下一片片水渍,楼下花园里栽植的玫瑰也被打落一地花瓣。 其实本来不该这么久的,如果林殊止配合的话。 陈穆在兴头上并未设身处地地为他考虑太多,任凭自己心意去了。 天微微亮起来时林殊止着急忙慌起了床,一身的痕迹穿上衣服勉强能遮盖住,眼底的乌黑却无法掩盖,他苦恼地对着镜子研究了半晌,冷不丁从镜子中看到了另一个人。 林殊止拍拍脸醒了醒神,很自然地转头走过去轻轻环住陈穆的腰:“昨晚还不尽兴?” 陈穆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三个月,真的不打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