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穆说：“为我那晚的行为道歉。” “还有我那些过激的语言，我也道歉，是我错了。” “可是没有证据。”他对上陈穆的眼睛，鼻头忽然就开始泛酸，眼底的热意也无法忽略。 陈穆点头，在他身边拉了把椅子就近坐下：“也没有证据证明，那一定是你做的。” “错了”两个字不像会从陈穆口中说出来的，林殊止的错愕还停留在脸上。 他说完又去看林殊止，还是很不错的反应。 就算林殊止刚进来时差点让他的准备白费，但现在他还是明显占据上风的。 认错也可以当做一种走上捷径的方式，哪怕他没错，但争个头破血流最后谁都不获益是很糟糕的事。 事实证明这句话奏效很快，林殊止不太难哄。 林殊止觉得头晕脑胀，但明明会客厅里通风良好，不会出现缺氧窘迫的情况。 还是太操之过急。 林殊止思维有些迟钝，连带着拿起桌上一次性纸杯喝水的动作也变得缓慢：“您的道歉是真心的吗？” 可能十分有那么一分吧。 林殊止点点头。 “你愿意再考虑一下吗？” 陈穆露出个可以称之为尴尬的笑：“是我太急了，因为最近公司遇到点麻烦，所以这件事也要赶紧提上日程了。” 陈穆一脸为难的表情看着他，他随即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忘了这是商业机密，我不能问的。” 陈穆当然没有遇到麻烦，他只是想推动进度。 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两个月的沉淀没能让他学会怎么拒绝。 看得出拟这些条款的人下了苦心，每一条都无比细致，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到位。 他思维已经飞得很远，天马行空地想了很多事，视线落在陈穆耳后的发尾处无法收回。 他盯着那缕上翘的头发轻笑出了声。 吴律师发现他状态不在线，轻咳一声提醒道：“这是对陈穆先生同时也是对您的法律保障，您认真一些。” 吴律师：“婚姻关系存续期内，不可以建立除甲方外的暧昧、恋爱关系。” 吴律师：“商业联姻的关系存续期内，乙方应当以大局为重，不可感情用事。” 后面还有一些于他而言不算公平的条款全部被陈穆一一纠正过来。 陈穆并没什么所谓，他不滥交，也不会做对公司对股价不利的事，这些条框有或无都无伤大雅。 但能靠这个挽回一点林殊止的好感很划算。 这话听起来很怪。 他答：“没有。” 冬天天黑得快，结束的时候办公楼外已经黑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