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不是他好,而是在外因效果好。一晚上林殊止被翻来覆去,重新认识了自己身体的柔韧度,此时人醒了身体也被唤醒—— 头和后颈也很痛,像在昨晚被足足八斤的沙包锤过一样。 眼罩不知什么时候掉了,或许是被什么人取掉的,林殊止幅度很小地转动眼球观察周围,发现还是什么都看不见,顶多只有一点模糊的光影。 那是更要命的存在。 林殊止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剧烈运动后的产物,他已经尽力去忘记昨晚的一切,但身上持续传来的黏腻甘还是不断提醒他——全是真的。 极度安静的环境里背后传来规律的呼吸声,不算很大,但刺得耳膜都生疼。 林殊止又想,也不知道他昨晚服务的男人是否满意,会不会想要他签订长久的协议服务第二次,第三次还有以后的很多次。 男人对他越拉越开的距离感到不满,将他连人带着被子裹在一起往回拉了拉—— 借着米色的墙面,林殊止很清楚地看到墙面的影子,相对应的,自己被男人抱在怀里,以一种禁锢和占有的姿势。 他动静也有些大,男人那截浅麦色且肌肉线条明显的小臂倏地收得更紧,将他彻底搂了回去—— 电筒的光射向后方。 跟人睡了一觉已是定局。 于是他手腕一抬,将灯光对准了那张正窝在他肩窝里的脸。 不少人曾跟林殊止说过,找个金主吧,也就一个晚上的事,短时间内就可以获得长久的安逸。 每当这种时候林殊止总是一笑而过。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也并不觉得有一天自己会出现在什么人的床上。如果真要出现了,那也该是和自己两情相悦的人。 灯光直直地朝着那人射过去,那张脸上的五官乍然明朗。 林殊止被惊得都来不及反应,酸痛颤抖的手滞在原处,放也不是抬也不是。 林殊止不信邪,转了身更认真地端详了一遍这张脸。 他脑中嗡的一下,彻底宕机。 林殊止急忙熄灭手电筒。 室内太过昏暗,林殊止实实在在的眼前一黑,耳边又响起陈穆的声音。 尾音还带着宿醉后的余韵。 不知人是醒还是没醒,总之他不敢动了。 等到陈穆醒的时候,他该说些什么,又或者说他们该说些什么,还有昨晚一夜春光,还有林正安……这绝非偶然,认真想其实背后可能有更大的阴谋。 只知道自己无法面对陈穆。 是老天爷都在试图让他执念圆满吗? 他还是无力改变局势,他和陈穆也还是仅有一个交点的两条直线。 这种上一秒还在天堂下一秒就坠入地狱的感觉并不好。 林殊止承认自己很怂,是个不折不扣的怂逼。 林殊止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一直到眼睛再次适应室内的光线时陈穆都没再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