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林殊止有些无助地弓下腰,将脸埋入腿弯处,“你们好好玩,我今晚有点事。” 林殊止尚未来得及给出结束语就被挂断。 林殊止捏紧薄薄的手机,骨节都因忍耐被捏出嘎吱的响声。 云层被夜风吹开,清冷的月光撒在地势最高的假山上,给周遭一切都镀上一层冷白色。 他手胡乱抓着,抓到一旁的杜鹃花枝时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全身的重量都靠着那根细细的枝叶撑着。 万事自己也不一定靠得住。 万黎是他在大学时期社团认识的好友,挺可爱又有事业心一女孩儿,前两天微信上刚给他发了消息,告知他转移场地的事。 林殊止最终决定给万黎去个电话。 万黎:“林哥!怎么突然就想到给我打电话啦?今天这么有空?” 他掌心汗津津的,往额头上一抹全是冷汗,捂住话筒压抑地喘了喘道,“……你在洛城吗?” 万黎哪方面都优秀,要演技有演技,要长相也有长相,是他们那一群人里混得算不错的。 万黎似乎没听出他有什么异常,只知道林殊止忽然给她打电话很开心,又问他:“你今晚…你现在在做什么呀?” “玩得开心吗?” 万黎那头滞了滞,“那你今晚参加这种不愉快的宴会,就一点开心的事也没碰到?没有事情值得你开心吗?” 他想说没有,但他手不受控制地碰了碰胸口处。 那张名片还在。 万黎:“是什么?” 冷淡的月光将人影子拉扯得很长。 一句话没有说完,他忽然两眼一黑,后颈处传来一阵不属于盛夏的锐风,而后迟钝的疼痛袭来,并且这种痛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他无法给出任何答案,意识混沌地重重朝地面砸下去。 海星少少的,评论也少少的,可以要一点吗(苍蝇搓手) 林殊止两眼一抹黑地倒下,意识完全消失前似乎感觉到被什么人拖着走。他用尽全力反抗却也没什么用,浑身软绵绵的轻易就被人压制住。 再次浑浑噩噩醒来时是在个完全黑暗的空间里。 林殊止稍微挪动了一下,后颈处还是一片闷痛,但恶意绑架他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空气里并不算干净,掺了点无法言说的味道。 体内那阵没有因为被击晕就灭下去的yu望再次被挑起,他抬手要扯下眼罩,身体却像鬼压床一般诡异地不听使唤。 听起来有些难耐。 突然房间里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传来一阵异响。 他被夺去视野太久,已经有些失去辨认方位的能力。 林殊止连呼吸声都竭力抑制着,这并不好受,身上已经是滚烫一片,再努力憋气就是彻底没了发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