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邓昀爸妈也说好了，生意是生意，两个孩子的事能不能成，还得看孩子们自己的缘分，不勉强。 “沐子，你也别有这方面压力。” 许沐子正埋头在手机上打字。 到饭店后，局面比较混乱。 许沐子妈妈还是老样子，拿着手机，给邓昀爸妈展示各种视频片段。 可真是优秀得不行。 说看见没有，这软件是我儿子开发的，都上过网络新闻的，特别牛。 窗外斜风细雨、槐枝轻摇。 许沐子和邓昀坐对面。 他们隔着水汽，目光纠缠着。 许沐子家这边说，孩子们的事情得慢慢来，以前给沐子介绍过好几个，都看不上。 殊不知，两人正发短信讨论，晚上甩开长辈们之后，要去哪里吃好吃的。 意思是说，你女儿是优秀，但我儿子也不差，慢慢培养就慢慢培养，有什么了不起的。 两家长辈你来我往，把他们相处的基调给定下来了。 许沐子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溜出来，邓昀也跟着出来。 邓昀不太关心表面上的事情，抬手拨一下她的耳垂：“私下里呢。” “哪样？” “就那样是哪样？” 却没想到这顿饭格外漫长 长辈们一边嘴上不饶人，一边又希望让两个孩子多相处，晚餐足足吃到晚上九点半。 邓昀开车送他爸妈回家。 许沐子妈妈靠在她爸爸身上，醉得耳钉都摘不下来，还不忘记操心她的事情：“沐子，你觉得，邓昀哥哥怎么样？” 她问：“你在哪？” 许沐子顾不上回答，拿上包包飞奔出门：“我去朋友家，晚上不回来啦！”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转身看她：“想去哪？” 另一个雨天(5) 他偏头看过来，她无辜地说，怎么了, 长辈们不都让这么叫么？ “就是让我叫你” 不正经的人轻笑一声：“夜不归宿没问题么？” 邓昀家离许沐子爸妈这边有一段距离。 一路上, 他们像在克制着某种不安分的悸动和贪婪，谁都没有说话。 车载音响音量很低地播放着歌曲, 是他们都熟悉的事后烟乐队, 主唱性感、慵懒的嗓音淹没在雨声里, 若有若无。 两个人掌心紧贴着，在盛夏的潮热里变得潮湿。 车子义无反顾地往夜色更深处行驶。 那年她在二十岁生日当天参加完比赛, 乘坐历时近十六小时的航班回国，就该是这样。 他们路过音乐学校的十字路口，早年挂过许沐子人像海报的位置, 换了新面孔。 车停在路边，邓昀没撑伞, 冒着细雨下车，进了一趟灯火通明的底商。 她从包里拿了纸巾，帮他擦拭。 许沐子低头看了一眼—— 一定是雨中空气不够湿润，很快，她又喉咙紧紧地看了第二眼。 他降下车窗，把她手里的纸巾丢进垃圾桶：“不知道，拿了最贵的。” 路口红灯，他们在三十五秒的倒计时里安静地对视，能清楚地看见对方眼中灼灼的欲和念。 汽车驶入陌生小区的地下车库，倒车入位，熄灭发动机的车厢里寂然无声。 她被磨缠着亲出感觉，胸腔起伏，用手攥着他的淋过雨的衣领，意乱情迷地哼出声。 在提示音之后，又过了几分钟，他们才微微喘着停下来。 这位长辈用和许沐子妈 “不知道沐子对你满意不满意？” 中午和晚上两餐里，长辈们都没少喝酒，明天一准要断片。 这问题留给了许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