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外的相遇、邓昀的喜欢、爸妈们的和解 仔细想想,如果两家长辈恢复联系,她妈妈的确可能会为了面子说她有男朋友。 人家邓昀都说了,没有过女朋友,还说过喜欢她呢。 本来是在说她的感情状态的,可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不解地问:“你是真的以为我有男朋友?” “我都有男朋友了,你为什么不祝福我?” “你还想拉着我做坏事?” “你还吻了我!” 邓昀就很不正经。 后面应该还有个转折的“但是”。 制止过邓昀不吉利的话,许沐子才察觉到他们的肢体接触。 裙摆交叠在膝盖边,有点痒。 他停下来,没再说什么,目光往她手指上垂过两秒,然后抬眼,视线越过幽幽烛火去看她。 他的唇是软的,从她的掌心一路吻到指尖。 像窗外被雨水冲刷过的蛇麻花藤蔓,潮润地勾缠着每一处神经,最终侵入胸腔,溻湿她的心脏。 丝丝缕缕的痒刚聚集起来,他的唇已经离开她的手掌。 她焦躁地想要把手抽回来,被他握得更加牢固。 他笑着挨了这一下。 问,“最满意自己身体的哪个部位?” 答过题的人在一片哄笑声中批评,说这问题太刁钻,自己要做善良人,换个简单的,问问下一个人,“最近一次开心,是在什么时候?” 邢彭杰说:“就刚刚啊,听你说你胃肠好、没便秘过的时候。” 她掌心麻酥酥的感觉还没退散,人声鼎沸也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模模糊糊。 身旁的玻璃窗里映出她的身影,也许是烛光的暖色,她看上去连脖颈都是红的。 以牙还牙,反问他:“那你说啊,你最近一次开心是什么时候?” 邓昀用另一只手碰了下手机,屏幕亮起来,还有几分钟就要到八点。 他们已经聊过好几个话题,许沐子不记得十几分钟前是在说什么。 他说:“那时候某个姑娘在吃醋。” 她有底气。 她一直在拼命向前,靠着自己,硬把难关给挺过去了。 但和邓昀这么久没见过,许沐子觉得他是不够了解这些的,所以有些敏感,又很急切,总在担心他看不到她的成长。 他说:“许沐子,别担心。” 也是在家里出现变故后,一言不发抗下压力,想尽一切办法努力生存下去、完成学业的坚强姑娘。 “参加过学校的校庆演出,和著名的电影配乐大师合奏了海顿的曲子。” “也参加过当地有名的音乐节,和一个拉小提琴的男生一起演奏了贝多芬。” 跟着教授去波士顿的事情,因为紧接在校庆演出之后,她那段时间忙得没时间睡觉,几乎快要忘记了。 她做过的事情,他一件件数给她听。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知道她的所有事情的? 最后,邓昀说:“你在我这里,近乎完美。” “没诓你,哪怕我奶奶在世,就她那种爱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老太太,半夜睡不着觉都要琢磨琢磨她亲孙子是否得能配上你,知道么?所以别总乱想。” 许沐子大学时期, 有几位关系很要好的同学,其中一位是小提琴表演专业的男生。 刚刚邓昀提到的、她参加过的学校当地有名的音乐节, 合作的小提琴演奏者就是这位男生。 听到为人刻薄的同学在背后夸张地说她身上有土豆味道时, 男生一跃而起:“哇,原来shirley会做土豆菜肴,我要去向她请教。” 在音乐节同台演出结束的当天, 她问男生,为什么会帮她说话。 平时他们上课、排练、 那天音乐节效果不错, 许沐子在现场遇见过很多同胞,还和别人合过影,心情自然是好的。 他们聊到低谷期。 气氛轻松, 她和男生讲起, 在真正低谷期那段时间,陪伴她又疯又闹的邓昀。 许木子往纸盒里伸手,撕下一角披萨,点头。 “的确很幸运。” “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