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脚扭伤了,行动不太方便,我要帮忙一起准备晚饭。哦,这样呀,那真是太好了” 许沐子醉酒、熬夜、心情差,食欲不怎么好,只吃了几个。 许沐子妈妈问:“沐子,怎么了?” 她去年生了一颗智齿,偶尔心事重或者作息不规律的时候,智齿会跟着发炎。 牙疼持续了一整天,晚上来了些叔叔阿姨在家里聚会,楼下最热闹的时候,她的牙疼已经发展成半张脸都在疼。 雅思班的男同学发了朋友圈,是昨晚聚餐发过群里的合影,那时候许沐子还和长辈一起在楼上包厢里,合影里当然没有她。 大学同学发了在音乐会后台抱着花束的照片,下面清一色的夸赞评论。 坏心情又回来了。 陌生电话号码。 接起电话,邓昀的声音清晰地出现在耳侧,带着些调侃:“听我爸妈说,你身体不舒服,又是呼吸性碱中毒?” 她吸着鼻子,没好气地说:“不是!” “同学演出顺利,我在替她高兴。” 许沐子一只手握着手机,默默地转身,抽了张纸巾,把眼泪和鼻涕都擦掉:“邓昀,我要去练琴了。” “手机收音效果不好的。” 那天晚上长辈们的聚会依然吵闹,笑谈前一晚在饭店喝多争执的事情。 邓昀做事非常狂,他竟然真的背着十几位熟识的长辈,跑到许沐子卧室窗外,绅士地敲了三下玻璃。 “大门开着,我翻什么墙?” 还没问出口,庭院里传来说话声。 许沐子和邓昀同时往楼下看: 许沐子吓疯了,心里惊出个叹号。 邓昀笑着:“胆子这么小呢。” 没想到邓昀根本不怂,起身就往卧室门的方向走去。 她情急之下抱住他的手臂,用尽浑身的力气把人往回拽:“不是,你还真去啊” 邓昀睇了许沐子一眼,她赶紧松开,想了想,又伸手抓住他衣袖。 许沐子狐疑:“我不拦着你都要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 许沐子了解自己家长辈的性格,没事恐怕不会提起琴房,试探地问:“不会是还讲了琴房装修的花费吧?” 许沐子叹着气,打开卧室门。 指指他,又指指楼梯,最后指了指自己。 邓昀就一直安静地看着许沐子,看完,他拉着她往楼上走。 那天晚上,邓昀坐在琴房地上,在许沐子弹完后钢琴后,送了一只折纸蝴蝶给她。 “很好听。” “不敢说懂,只知道是柴可夫斯基。” 如果是影视剧里经常引用、被改编到流行歌曲里的《六月-船歌》,听过倒也正常。 想到邓昀家里那架昂贵的钢琴摆设,许沐子问他:“你去上钢琴课了?” 说不上原因,许沐子难以保持和邓昀对视。 “你翻墙弄的么?” 他们回到二楼卧室。 她出去找东西很正常,根本没必要偷偷摸摸的,让邓昀那个混蛋看见,恐怕又要笑她。 许沐子把棉签和创可贴递给邓昀,看着他垂着眼睑处理伤口。 久到许沐子脸皮发烫,打算借着牙疼扶脸的小动作,再次偏开视线。 卧室里仍然只亮着夜灯,房门紧闭,反锁。 许沐子忽然听懂了邓昀的意思。 而是“比烟更刺激的”。 一回生,二回熟 邓昀没动:“你家侧门没锁。” “不用翻墙,侧门出去。” 她知道他家里空无一人,连阿姨都被留在在她家帮忙。 进到邓昀卧室,看见他把羽 许沐子假装潇洒地转头,然后看见取衣架回来的邓昀,对着她露出调侃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