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到了极致的愉。悦,极致的疯狂,像是过山车一般,一上一下,在崩溃和极。乐之间游走不停。整个过程都是恍惚的,晕眩模糊间,她只能记得看见曦身上的一处纹身,从锁骨下方蔓至左臂。是罂粟花。一株妖冶鲜艳的罂粟花,却有着不可小觑的毒性。不知不觉中引诱你,占有你。它的毒浸入你的骨髓,让你有欢愉的体验,可根本上,这就是一场叛逆自身的沉沦。而秦陌,就已身陷其中。黑夜里的放纵,就像是给人借以逃避、发疯的机会。当高阳再次升空,夜的黑褪去,理智重新苏醒的那一刻,一。夜荒唐的片段在秦陌脑中如放映般闪过时,让她最厌恶的两种情绪立即占据心头。慌乱,无措。身后那人还在熟睡着,而秦陌拢紧胸前的被子背对着她,长发散乱,目光呆滞。十分钟,她能干嘛?十分钟,足够她在工作日的早上迅速起床,洗漱穿衣完毕;十分钟,足够她解出一道高中物理难题;十分钟,她能解决一顿饭、她能把后面一周的每日计划都列好,十分钟但现在,她却整整发呆了十分钟,什么也没干。手里的被褥都快被她捏皱得不成样。她发呆了十分钟,仍旧不愿面对,她多想这一切只是一场太过疯狂的梦。可后腰处的酸痛,又清楚地昭示着昨夜两人的旖旎,她一闭上眼,全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秦陌实在接受不了,那个极度放纵自我的人,竟然会是她自己。她是疯了么?秦陌在心里咒骂自己一句。冷静过后,秦陌蹑手蹑脚地起床,把散落在地的衣裙捡起来穿好,全程她都没敢回头看一眼,生怕身后的曦醒来,那她就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说什么?道歉吗?对不起?理论上她比曦大不少,造成昨夜的一切也有自己的原因,可可可只有曦对她,她又没秦陌脑子乱得要死,想到了这一层时,昨夜那些回忆又涌上心头,她皱了眉,逼自己甩掉脑里那些奇怪的画面,穿衣的动作也迅速了些。她三十几年的人生还没有过这么慌乱的时候。她此刻就一个念头。走,走得越快越好,走得越远越好。她再也不想回到这个酒店,这个房间,再也不想回顾昨晚的一切。临走前,她还是没忍住看了曦一眼。女孩仍侧身熟睡着,棉被包裹了她全身,只露了个头出来,凌乱的发丝缠住了半边白净的脸,酣睡的模样确实像个孩子。秦陌停在门前犹豫了一下,旋即无声叹息,拿出钱包,里面还装着一沓红钞,她也懒得数,直接把那一沓都拿上,放在了床头柜上压着。这些钱,算上了昨天的酒水费、酒店费、还有她秦陌买下了她们这一夜的放纵费。钱给了,这件事,就此一笔勾销。那夜过后,其实头几天秦陌还会有担心,担心曦想要联系上她,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固执,说不定想要找她要个说法。但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曦没有再找人联系过她,没有任何消息。突然的出现在她人生中,又这样干净地离开,不留一丝痕迹,那一夜也变得倒真像是一场梦,有时连秦陌再想起都觉恍惚。但到底是发生过的事,就好像在白纸上留下第一笔的黑字迹,过后再怎么涂抹遮盖,依旧改变不了留过记号的事实。而曦就是她无法掩盖的那个记号。一年后。锦城一中。傍晚,一楼的会议大厅内,校长刚给各年级主任、教师,开完关于*即将到来的本学年的一些准备工作和安排。秦陌已经连续两年呆在高三组,她几乎跟学生一样起早贪黑,那压力不小。所幸今年校长大发慈悲,说是今年新生要扩招,工作量不少,把她调去了高一组帮忙,也让她能稍微放松些。一旁好几个还在留任高三的老师给她道贺,秦陌一并客套微笑回应。突然,不知哪个老师又开着玩笑,说让秦陌来请一顿ldquo告别rdquo餐。虽然明知是玩笑,但秦陌还是正经地回答:ldquo今天还真不行,晚上有约了。rdquo闻言,有人就立即嗅到了八卦的味道,ldquo哎,有约了?秦老师最近是有桃花了啊?rdquo桃花?真有桃花那她可得斩了才好,她现在但凡听到ldquo结婚rdquo这个词都会厌烦。好在宋闻知道她还是一心扑在工作上后,也选择尊重,没再多提这些事。秦陌皮笑肉不笑地扬了扬嘴角,ldquo没有,是跟一个老朋友。rdquo见还有人看不懂她的脸色要再问,秦陌立即拿包起身,ldquo约了七点多的,我怕路上堵车,我先走了。rdquo她口中的好友是魏琳。一般人是约不出秦陌的,魏琳和她的交集也自然不浅。魏琳其实是她的高中老师。那会儿魏琳也在一中任职,她高一带的学生里就有秦陌,一带就带了两年。上学时期的秦陌,一头简洁的马尾,整齐的校服,上进好学,文静沉稳,成绩还十分优秀,怕是没有哪个老师不喜欢这样的学生。而魏琳也把秦陌当作好苗子来重点栽培,两人的师生情谊一直延续到秦陌大学时期,都还经常联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