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诚半跪在浴缸外,衣冠整齐,神情肃冷,认认真真为她清洗身体,轻柔抚过每一寸肌肤,像对待一件上好的艺术品,有种说不出的珍重,只是西裤紧绷肉刃昂扬,使他灵肉分离。 水声滔滔回应他。 手掌沿着腰线往上再往上,指腹打开,虎口堪堪握住椒乳,轻拢慢捻到了顶端蓓蕾,在他的指尖盛放,又结成殷红的果,他的眼里映出了血,忽然俯身抱紧她,手掌却舍不得放开,又往下越过绒绒山丘进入密林,他喘息着,不够,不够,这怎么能够,眼里的血化成了泪,滴到她肩头,融入她体内。 他直起身,握住她白嫩的腿打开,温水浸泡中红润花瓣层层绽放,手掌覆上去缓缓按压,五指拨弄揉捏,直到她也化成了水,在他怀中轻轻啜泣,他颤抖着吻下去,吻掉她眼尾的泪,含住那一颗永远也不会消失的泪痣,轻轻吮吸。 总之不可露,不可说,一说便是错。 哗——水声。 衣帽间换了睡衣,又从衣柜深处取出几只纸袋,曾经想她时就为她置衣,春秋寒暑里里外外各式各样,他也不记得买过多少,平时小心藏起,如今终于派上用场。 郁诚心里又欢喜起来。 玄关的药品不知何时已送到,他备了温水拿到卧室,抱她起来哄她吃下,侧躺在一旁,静静守着她。 他这时再没心思起欲念,只剩焦灼,起床去取了毛巾,热水浸湿拧干,一遍遍为她擦拭身体,守了一夜,温度终于降下去,她呼吸均匀睡去,他松一口气,堪堪合眼。 有人给她喂水喂药,为她擦拭身体换睡衣,半夜守在床前拿湿毛巾一点点擦她额上的冷汗,一直与她讲话,讲的什么,听不清也记不住,只记得有冰凉的手摸她的脸。 房间温度适宜,窗帘紧闭,透进来淡淡日光。 是谁替她换衣? 她忽然难为情,捂在被子里思考半晌,想明白,身上的睡裙应该是大嫂的,那一定是嫂嫂没日没夜照顾她。 睡太久浑身发酸,肚子咕咕响。 浴室明亮整洁,一切崭新得没有使用痕迹。 她洗漱完毕去衣帽间,想找一件衣服先换上,却诡异地发现,衣帽间内整整齐齐挂满男装,春夏秋冬四季,全是黑白灰衬衣西装,沿墙壁柜是各式皮鞋和公文包,中央岛台摆满各式名表腰带,抽屉打开,是一排成卷的丝质领带。 美微心里发慌,又跑到卧室,房间十分宽敞,黑金色调装修,欧式真皮大床,皮面床尾凳,临窗软榻,壁上名画,一切家具装饰豪华奢阔,完全的主卧配置。 她占了主卧,那哥哥嫂嫂睡哪? 美微心中疑惑,思来想去,说不定哥哥的房子足够大,主卧也有好几间。 又实在控制不住好奇,花了十五分钟逛完整间屋子。 她心情五味杂陈,坐到横厅沙发,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个超级电灯泡,还是立刻离开得好。 她着急走,也顾不得那么多,找到放在玄关的包,换上鞋就要推门。 一道冷清嗓音自背后出来,很低沉。 郁诚穿剪裁贴身的白衬衣灰西裤,面料滑爽有光泽,领带扯开一半,领口解开,袖口卷起,手上还有水珠,像是从厨房出来? 看来男人成家了就是不一样,身上有种稳重的人夫感,看起来比过去更有魅力了。 她甩甩过长的袖子,“床上找的,借我穿一下。” 美微没穿文胸,想到光着身子穿他穿过的睡衣,就像是赤身裸体和他拥抱,脸上红到发烫,一秒钟都不能等了,要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什么?” “你等着,我让周婉去给你准备了。” 郁诚几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胳膊,“吃过饭再走,就快好了,一会我送你回去。穿成这样,你准备打车?” 像那年冬天的雪,白茫茫一片,盖住依山郡的坡屋顶,落到她的小露台,哥哥为她堆了个小小的雪人。 郁诚手掌抚上她后脑,将她的视线转回来,“想什么?” “爸妈都不住家里,那房子空置了很久,你一个人回去做什么?”他的手掌宽厚,温热,移到她的颈侧,贴在她柔滑的肌肤上。意搭在肩上,他的家居睡衣完完全全将她包裹住,整个人是那样的柔软,脆弱,就像那晚躺在他怀里的她。 他呼吸深重,视线紧紧贴在她身上,像一层火撩过肌肤。 家里暖气开得足,空气都像要烧起来。 美微耳尖烫到失去知觉,很小心地推拒他。 “你们在做什么?” 美微飞一般跑开,结结巴巴喊:“大、大嫂。”做贼心虚不敢看她。 周婉好像完全没在意之前那幕,一边换鞋,一边将购物袋递给他,“按郁总吩咐买的,您过目。” “哦。”美微只好拿着新买的衣服,灰溜溜回房间,穿上米白色睡裤又出来,上衣没换,还是身上那件。 郁诚将她带来的鲜果蔬菜都提去厨房,一样样塞进冰箱。 周婉连忙应,“没事儿,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你好好休息。”说着又拿起吸尘器开始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