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吓得人人脸色大变,只见厉秋风和司徒桥两人凌空站在无底深渊之上,情形诡异之极。
慕容丹砚在厉秋风踏出平台之际,先是一声尖叫,随后用右手捂住了嘴巴,脑袋中一片空白。待得厉秋风整个身子都悬在空中,她更是惊骇之极,站在平台之上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厉秋风对司徒桥道:“司徒先生,你这戏法可让厉某学会了。”
司徒桥这时才略略镇静下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厉秋风,勉强笑了笑道:“我不佩服你的武功,倒佩服你的胆量。”
厉秋风道:“司徒先生,我佩服你的机巧。若不是你瞧破了这其中的秘密,只怕咱们不知道还要在平台上打转多久。司徒先生的心计,只怕不在当年的姚广孝之下。”
司徒桥被厉秋风瞧破了关节,心下正自沮丧,只不过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对自己甚是推崇,原本沮丧的神情立时消失不见,又得意了起来,对厉秋风说道:“姚广孝这手段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我!”
两人这一说话,站在平台上的群豪这才回过神来。刘涌、楚丹阳、许成和等人都是行走江湖多年之人,此前被司徒桥的机巧所震骇,惊骇之下,一时手足无措。此时见厉秋风走出平台,却是平安无事,立时察觉此事绝对不是因为司徒桥身负绝世武功,才没有坠入深渊,而是他在平台外做了手脚。刘涌与楚丹阳等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走到平台边缘,直向厉秋风和司徒桥两人望了过去。只不过仔细打量半天,仍是瞧不出两人脚下有什么古怪。
厉秋风见群豪拥至平台边缘,这才对司徒桥说道:“司徒先生,咱们身处险境,不可再故弄玄虚。咱们须得尽早进入静心寺,方有一线生机。”
司徒桥呵呵一笑,对厉秋风道:“请厉公子退回平台之上,我才能将这通道找出来给各位朋友看看。”
厉秋风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子。群豪见厉秋风要走回平台,急忙又向后退,给他让出了一块立足之地。厉秋风身子轻轻一纵,便即落回到了平台之上。
刘涌走到他身边,对厉秋风道:“厉兄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厉秋风笑道:“确实如司徒先生所说,这是一个戏法。只不过这戏法玩得有些大,弄不好便要出人命。姚广孝这人确是了得,也不知道当年他用了什么法子,才找到了这样一个天造地设的绝境之地。”
刘涌被他说得更是摸不到半点头脑,正想再问,却听厉秋风说道:“司徒先生要揭开这戏法儿的谜底,刘先生静观便是。”
他话音方落,却见司徒桥伸出右手,向着平台的方向轻轻一洒。
他走出平台之前,手中便握了一把银粉。此时右手一挥,这些银粉飘飘扬扬地散了开来。众人不知道他此举是何用意,都盯着银粉观看。只见那银粉自空中落下,直坠向无底深渊。
奇怪的却是银粉落到司徒桥脚下之时,竟然也如同司徒桥一般,并未继续下落,而是悬在了空中。从平台上望了出去,司徒桥脚下的银粉被火把一照,便如满天的繁星,闪闪发光。
众人见了如此奇异的情景,都是心下一凛,实在想不通这些银粉为何也会像司徒桥一般悬在空中。只不过刘涌、清风道人、楚丹阳等几人却瞧出了古怪。那些银粉坠落之后,虽然大多数落在了平台与司徒桥之间,悬在空中并未落入深渊。只不过也有不少银粉并未悬在空中,而是坠入了深渊。而且悬在空中的银粉隐约形成了一条宽约丈许的道路,将司徒桥和平台连到了一处。
刘涌等人看着眼前诡异的情形,隐隐猜出了其中的关节,只不过这事情太过于难以相信,是以谁都没有说出口。
慕容丹砚却不似刘涌等人有诸多顾忌,见了这等情景,心中兴奋无比,早忘了此前的惊恐,瞪大了眼睛,对厉秋风说道:“厉大哥,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有这样奇妙的戏法不成?”
厉秋风嘿嘿一笑,道:“这戏法的谜底,还是请司徒先生来说罢。”
司徒桥见众人一脸诧异,这才迈步走了回来。只不过这次不似此前那般一步跨出,而是轻轻走了两步,沿着那些银粉所形成的道路走回到了平台之上。
众人眼望着他身后仍然悬在空中的无数银粉,心中满是疑问,一时之间再也无人说话。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