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未雨绸缪
一只黑色小奶狗前脚牢牢抱住赵野脚踝，后头两只小短腿在地上半拖半跑一路踉跄过来，小屁股上尾巴摇来摇去，十分卖力。 赵野用巧劲轻轻一挪脚，挣脱小奶狗，小奶狗前脚扑空，一屁股坐在地上晃了晃，随后软软歪歪倒落地面。 小奶狗似乎一时明白不过来怎么回事，趴在地上一会儿翻身爬起，再接再厉扑向赵野的大长腿。 赵野见妻子秀气的嘴角轻快往上扬，不似往常略生硬地往外扯，拘着向自己陪笑。 小奶狗倒地又扑起，反复几次，赵野没了耐性，弯腰一把拎起小奶狗，欠身要立起，把牠关在门外，临了想到什么，瞥向两条毛毛小短腿之间。 小奶狗奶声奶气汪一声，扑向赵野。这回赵野随牠去，转头向原婉然说： 原婉然偏头思索，道：牠总有些兄弟姐妹没有的好处，才教李大挑中送人吧？ 一只小奶狗如胶似漆挂在一个大男人腿上，前脚死劲抱，后脚在空中地上踩动着要攀上，那画面逗趣，原婉然咯咯娇笑，笑靥如白牡丹初绽。 原婉然听说能找来小狗指谁咬谁、指哪咬哪，颇有黑妞之风，动了三分心，及至听到咬死人算完，先当作戏谑语，要凑趣陪笑，可赵野神情一派认真。 随便，横竖日后我在。赵野递饭给她。隔顿饭菜味道差，将就吃。 原婉然最先留意醋溜土豆丝，米白土豆丝搀杂几丝红辣椒丝、青葱丝，看着清新，最醒目的却是整盘土豆丝长短粗细一模一样，刀工扎实。 炒苋菜起锅许久，重新热过，不大清脆，但蔬菜的甘甜佐着浓淡恰好的盐味在口齿间逸开；炒鸡子儿煎得微焦的表面亦不复酥，然而内里滑嫩，葱花的辛香和鸡子儿香相得益彰；炒田鸡肉质鲜甜香嫩，滋味丰腴。 原婉然重重点头，深感从前吃过的相同菜色都白吃了，没一回赶得上赵野的手艺。 吃完饭，天也黑了，原婉然节省烛火，惯常在这时便就寝，加以今日特别累，此刻困意上涌。因午歇时，赵野替她揩拭过，身上清爽，无须沐浴，她漱了口便想直接睡下。 婉婉。 妳这两年是不是没吃过好东西？ 刚刚那些家常小菜，妳都吃得很开心。 妳平日都吃些什么？赵野追问，韩家厨房里仅仅米油盐酱醋，米还是便宜陈米，价格稍高的面粉、糖，以及肉食则全无踪影。 屋内暗了，原婉然没见着赵野脸上先是意外，继而冷笑，只听他慢吞吞问：许什么愿？ 不去。赵野一口回绝，口气厌恶。 赵野换过温和声口：等大哥回来再说。妳许愿我们兄弟俩平安回来，如今只我回来，大哥还在路上，愿望成真一半，我们便去还愿，武神当妳许愿已应验，忘了继续保佑大哥就不好了。 赵野所言并非无理，可她明白其中亦有推脱还愿的存心他对许愿一事的憎恶太外露了，暪不住人。 赵野另起话头，妳这两年，也没添新衣。衣柜内、床栏杆上，她所有衣裳里头最新的一件，是两年前他送她的衣料裁的。 女人家，用花儿粉儿好衣衫打扮打扮，不好吗？ 也没上如意楼听戏吧？ 大半时候都待在家里？ 原婉然轻声细语，回话一次却比一次简短，赵野情知她心里委屈不愿多言，便一半为逗她说话，一半出于好奇，问道：大哥那里自不必说，我也寄了军饷回家，那些钱妳用到哪儿了，日子过得这般清苦？ 大哥的军饷沾了蜜，妳只花他的，不花我的？ 换言之，我们兄弟俩的军饷妳不动，单靠田租过日子？ 赵野真奇了，妳得道成仙，喝西北风过活？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妳汉子一次嫁俩，穿衣吃饭自己全包，这算盘怎么打的？。 这话却是不好对赵野说的，他虽然全须全尾回来了，可韩一生死未卜，讲了，保不齐赵野嫌她讲话难听，又不高兴。等等，这人敲敲头顶，脚底板亦会响，听她起头的话，便能闻一知十了吧。 再过一会儿，赵野闷声道：睡吧，过了这些时候，睡下也不怕存食了。 赵野改换躺姿，由平躺转而侧躺，面向原婉然。双眼适应了黑暗，依稀能见对过人儿秀丽的轮廓。 赵野哂笑，原婉然笃信神佛，哪天得知自己曾经朝神像扔粪詈骂，不晓得要吓成什么样。 哪怕原婉然把军饷花个精光，赵野也不在乎，财物既然给了出去，管它们往哪儿去，自己要钱，再赚就有。 李大喜欢原婉然面临变故不慌张，端庄自重，要晓得她还是个持家好手，肯定更眼热。 赵野讶异自己的小气，属于自己的人，明明不爱，一样连外人觊觎都不许。 当然原婉然亦不愿同他亲嘴，猜出他回避亲嘴、改亲面颊剎那，那笑模样直如遇上大赦，反倒叫他不是滋味，便有了后头他作势亲嘴的那一出。 一度他不高兴，很快便释然这意味原婉然待大哥一心一意。 因为赵野提过明日回京城，翌日，原婉然起了个大早，宰了家里最肥的那只芦花鸡炖汤做菜，另外备下几道菜蔬和家里陈年酒，给赵野洗尘。 很快赵野回京快满一个月，音讯全无，原婉然的兄嫂倒来了。 不好意思，本来以为这章会轻薄短小，能早些更新，所以订了周日或周一更新的日期 结果内容也没有轻薄短小，只是按惯例进度慢_(:3」)_ 作品正版链结：http正://www.版popo.tw在/books/此602937，删掉中文字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