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堆奇装异服的人，手里各个举着香火，走廊上云雾缭绕。 一股凉气顿时从脚底钻了上来。 “那要看你出多少钱。”小老太太声音压得更低，“两百五药到病除。” 他刚要掏出手机转账，许一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挤出来，怒吼：“你别信她，她说的都是假的！” “老子刚转了，她让我闭上眼就看不见，这他妈不是掩耳盗铃吗？” 老太太没理会，认认真真端详了一下谈善，她眼珠有一只异常浑浊，里面交杂着奇怪的怜悯。 谈善一愣。 “什么为什么？” “……” 他俩都没把这事放心上，谈善问：“吃什么？” 一夜没睡胡晶晶肉眼可见脸色苍白，她挑了两口面没什么胃口，沉着脸：“你们回去吧，昨晚陵墓给炸了，一时半会没办法继续。” 土餐馆，玻璃单薄。一阵阴风吹过耳边，谈善一口面噎住，狠狠呛咳起来。 “盯着姜侯墓的人很多，毕竟是以奢靡著称的亡国君主。传闻说他死后陪葬物以吨计，黄金成吨，珠宝玉石成吨。” “最好的结果是还能拦回来，不过那都是警察的事了，你们也帮不上忙。” 她心里遗憾，多说了两句：“相关史料太少，至今姜朝灭国原因是什么都不清楚，更不用说相关历史文明。我爸一辈子都在干这个事，拿到上面批下来同意的文件激动得一晚上没合眼。他老了，明年就退休，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谈善捏着瓶矿泉水，心不在焉：“能帮上什么忙？” 中午刚过，温度升起来，那股很淡的旧式茶香余韵散去。 谈善不轻不重踢了许一多一脚：“你上次说村里那个神婆，在什么地方，带我去。” “你找她干什么？”许一多纳闷地问。 这是座荒院子，院里喂了两只懒惰的母鸡，枯黄藤蔓挂在高处，无精打采下垂。谈善稍微往前走了一步，许一多先看见什么，叫嚷起来：“那不就是那个骗了我两千五的老太婆吗！” 老太太慢腾腾地开门，眼睛一直看着谈善：“有什么事。” “鬼啊。鬼又不是什么稀奇东西，老太婆活了这么多年，见到的人比鬼可怕多了。” “进来坐坐吧。”老太婆说，“你总要告诉老婆子你想干什么，驱鬼？好像不是。” 谈善：“这世界上真有鬼？” 许一多双手撑在桌面腿恨不得挪出十万八千里：“为为为什么？” “他在这里上千年，地界上没有第二只鬼敢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