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闷闷地想着,仲孙孤临又举起了酒壶,狠狠地喝了一口。
他的头发本是披在脑后,但是上了战场之后,觉得太过累赘,就跟别人一样,在脑后梳了一个发髻,被周旺木嘲笑说,看起来更加沧桑了。
仲孙孤临放下酒壶,斜眼看着正在聊天的温凉。
“刚才周老大营帐里吵什么呢?”一个士兵扭头看着温凉,看起来很是八卦。
温凉摇着头,“没什么事,就是老朋友见面,叙叙旧。”
“对了,那个任老兄又是怎么回事?”另一个士兵插嘴来问,“刚才我看到他气呼呼的走掉了,这家伙阴阳怪气的,你们都认识?”
“这句话你最好别让他知道。”温凉笑了笑,他心想,特别是阴阳怪气这四个字,若是让任七听到了,非要天下大乱不可。他冲着那个士兵点头,立马改变了话题,“我们的确都认识,都是山上认识的。”
那头一个士兵笑哈哈地把手搭在温凉的肩膀上,“那也就是说,你们以前都是山贼啊。”
温凉也不否认,他甚至没有推敲半句,便说:“无错,的确是山贼,现在该算是从良了。”
“从良……哈哈哈哈!”那群士兵笑得前仰后合,温凉身边的那个小士兵也跟着腼腆地笑了起来,一双眼睛闪闪,压根没有从温凉的脸上离开过。后来仲孙孤临才知道,那个小士兵叫张安。
温凉笑了笑,“对,就是这么说。”
“那个莫大人看来人挺好的啊?”另一头有个士兵突然插嘴,“就是你们也忒奇怪了,现在的普通人谁想参军啊,要不是我生得这种命,我才不要当兵呢。”
“说什么呢你!”那两个士兵突然笑着打闹起来,打翻了一壶好酒。
“哎呦喂你看你……”
“哪里是我的错啊,浪费啊!”
趁着那两个士兵打闹,温凉举起酒杯慢慢抿了一口酒,他身边的张安此时凑了过去,笑嘻嘻地问,“那么……那么你们以前为什么要当山贼呢?”
温凉顿了顿,这个问题,还真没有想好。
周围的人也不打闹,纷纷看着温凉,想听听看他是怎么说的。
结果温凉却没有回答,有的人把视线挪到了仲孙孤临的头上。他们问,“你们是一伙的,我看你身手不错,干嘛去做山贼啊?”
仲孙孤临想了想,也觉得不好说,便摇了摇头。
“你们干啥呀。”之前开口的那个士兵说道,“这不当都当过了,干嘛不说呀?”
温凉笑了笑,冲着那人摆了摆手,“时间太久,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