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来我所料不错!这出把戏和之前他们对鲁尔士所做的,何其相似?简直就是别无二致!”谢洛夫冷笑着说道。
他感到一股柔和滋润的注力传来,浑身一阵舒爽,激动的心情也缓解许多。
“他们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呢?”胖子一脸严肃,语气急促。
胖子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才是自己真正感觉“不对”,又说不清楚的地方。
“大叔,鲁尔士对苏丽尔现在的局势,到底持什么态度?”胖子突然问道。
“老朋友,你一路颠沛,又遭追杀。虽受伤不及内腑,却也不好令情绪有太多波动啊!”大师也说道。
“哦?!您能具体说说吗?”胖子追问道。
“嗯!好啊!那这件事,就是个阴谋喽!我之前收到的邀请上,有女王的印信,做不得假!看来是有人在假冒女王名义设计此事!”谢洛夫笑容敛去,沉声说道。
“于是,麦肯明里支持现在的继任者,私下却拟定了某个察罕家族的人作为暗中的首选。之后,可能是遭到察罕家族的拒绝,或者是出现什么变故。才被现在的鲁尔士元首坐享其成,趁机掌握权力。”胖子双眼发亮,说出自己的推断。
胖子目光深沉,觉得一丝凉意从脚下升起,直达头顶。
他心里却想:“这老头倒也是性情中人,和他那俩活宝徒弟一样。一时的知恩图报不难,难的是能把这份恩情始终记住!”
他需要从新考虑此前的所有安排。
大师也不解地向谢洛夫拱手道:“老朋友!你这是怎么了?”
待谢洛夫从新落座,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果然是这个混蛋!他常年驻守东域,与我国接壤。平素虽然谈不上多友好,却也能相安无事。万没想到他会对我的使团下手,更穷追不舍!我原本还在疑惑,现在总算明白啦!看来,他是想拿我们的脑袋给麦肯做投名状啊!”谢洛夫说着,拍案而起,情绪又激动起来。
“这口气!够硬!”胖子暗赞。
“贤侄!这还有什么可想的?逼迫司格顿与我们为敌,首先可以破去苏鲁两国唇齿相依,互为守望的盟友关系。第二,一旦两国交恶,为对抗我们的威胁,司格顿必然会更加依靠麦肯。这样一来,他还能不对麦肯言听计从吗?第三,鲁尔士在苏丽尔东边。一旦关系断绝,彼此之间的贸易往来也必然停滞。于是,苏丽尔只得与东边的耶兹利尔和北方的特尔吉加大贸易合作,这样的结果,也是这两个国家最愿意看到的吧!这正是一箭三雕的毒计!”谢洛夫越说越气,越气越觉得自己说得对。
“哎呀!总长大叔,您可别听我师父的,哪儿有这么明目张胆夸奖自己徒弟的?我都不好意思啦!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胖子没有一丝尴尬,嘻嘻哈哈地说道。
很明显,他对鲁尔士现任的当权者也不太满意。
“嘿嘿!恐怕正是您所说的司格顿此人!”胖子十分佩服“大叔”的眼光。
总长大叔拿出“大哥”的派头,喝口茶,才不慌不忙地说道:“当年麦肯的首选,任谁也想不到,其实是察罕家族的一个成员。据我分析,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大公主的丈夫。这可不是瞎猜,事情是我的恩人铁木老爹(西莱尔的祖父)亲口所说。他虽然没明说到底是家族的哪个成员,可我断定便是此人。”
他说到这里,起身离座。
“哼!还不是因为我们现在的元首,和他的前任一样,也有自己的政治主张。而且还是一名极端的民族主义者!这样的人,为了登上权力巅峰,可能会暂时投靠一些势力。可一旦成事,便会很难掌控!麦肯那些人,又怎么会看不清楚这一点?!”谢洛夫冷声说道。
“女王说,她确实没有向鲁尔士发过邀请。此次调停组前来,均由甘米尔联络。女王根本没有过问此事!”胖子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开始说正事。
“大叔!您老别这样呀!万一被谁瞧见,告诉您那两位好打雷的徒弟,说是我把您气哭的,他们还不得把我劈了?!您就当可怜我,先收了法术吧!”胖子忙手慌脚地扶起谢洛夫,嘴里也没闲着,乱七八糟胡扯一气。
配殿外的大树上,无力的秋蝉,正在享受天边那最后一丝残阳的光芒。
大师则端坐不动,只挥挥衣袖,谢洛夫便再也拜不下去。
“莫要动气!大叔!坐着说,坐着说哈!”胖子赶忙劝解道。
胖子哪敢受他如此大礼?赶忙侧身闪开。
“总长大叔,您要是和我联手,能和俺家师父拼个两败俱伤不?”胖子挣扎地爬起身,有气无力地问道。
谢洛夫也知道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为表感谢,请受老夫一拜!”说着,谢洛夫竟向大师和胖子跪拜下去。
这一番话说下来,确实视野宽阔,清楚透彻。
他脸上堆笑,请谢洛夫坐下,又为两个老头倒上茶。
“大公主的丈夫,那不就是西莱尔的姐夫吗?”胖子心里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甚至可能关系到察罕家族后来发生的惨案。
否则,便很有可能会是满盘皆输的结局。
“我这徒弟什么都不缺,就是欠揍。老友,如你有兴致,不妨也去传授他两招!他保准对你千恩万谢!”大师阴笑着说道。
谢洛夫这才缓缓坐下,但胸脯仍然剧烈起伏。
“往事不提也罢。就先说说鲁尔士的态度吧!在察罕时代,我们与苏丽尔关系便十分要好。之后,鲁尔士虽然政权更迭,但是与苏丽尔的关系却从未改变。我们始终会支持苏丽尔王室!这个态度十分明确,也很坚决。”他朗声说道。
此时,经胖子这一说,谢洛夫只是想笑,哪儿还哭得出来?
“嗯!这小子真是会哄人!今后,还不知会有多少人,被他这套收得服服帖帖呢!”大师一边笑,一边觉得很无奈。
“那可就话长啦!我只告诉你,如果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那他们一定为此进行过不下五年的准备。他们要推举的新王是谁?莫非是司格顿那个混蛋?”谢洛夫不愧是政坛的老手,几句话便把事情推算得八九不离十。
经过这一番,谢洛夫顿觉与大师和胖子亲近不少,心里也舒服许多。
它身后,一只碧绿的螳螂,正在悄悄接近。
抓住这只蝉,螳螂便能再熬几天。
可是,螳螂与蝉都不知道。
它们,只不过是高处树杈上,那只黄雀的,又一顿美餐!
大师:黄雀便一定是黄雀吗?它会不会也是别人眼中的“秋蝉”?!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