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来。”高俅神秘的一笑。 “如何?认不出来吧?”赵佶得意的说道。 “蓉儿,嗯,是高护卫告诉我的。”赵佶改口道。 “无妨,不曾想到,京城码头之中,竟然喧闹如此,朕很喜欢这里,若能坐在江舟之上,煮酒钓鱼,想必是一件美事。”赵佶羡慕的说道。 赵佶不置可否。微微一笑,问江耘道:“行程可都定了,几时到浏阳?” “嗯,上任之时,可取道杭州。上次蔡相在杭之时,据说书画之风颇盛,好东西不少。” 赵佶大悦,笑道:“放心去吧。书报社之事,无需担心,你可知道审核之人是谁?” “我那妹子向我讨了这份差事去。”赵佶道。 “郡主最近可好?”江耘问道。 江耘接过,关心的问道:“太后最近身体不好么?前次江耘进宫之时,气色尚是不错啊。” 江耘一听症状便明白了大概,明显是高血压,呵呵,十有八九的富贵病,皇室中人的职业病,常见之极。沉吟了一番,信心满满地说道:“端公子,太后的病乃眩晕之症,重时会中风。江耘曾在书中见到过一秘方,或许有用。” 江耘努力回忆着所知的高血压防治的方法,说道:“此法全然不同于平时疗法,有三点。第一,饮食之法,要多吃粗粮和豆类,少食荤腥。膳食所用之油需用豆油或者菜油,不能用猪油。总之,穷人家的老百姓吃什么,太后就吃什么。” “第二,养生之法,每日早晚散步,各五百步。最好亲自种些花草,除草施肥浇水,均需亲力亲为,勿使人代劳。” “第三,每日需心情开朗,多说些高兴事情,所谓笑一笑十年少。平时里多陪太后说说笑话,让她开心一点就好。” 高俅连忙跟上,低声说道:“皇上,我们回宫吧,出来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赵佶一句话,可苦跟班的高俅了。无奈之下,只得与江耘打了个招呼,匆匆作别,紧紧地跟着赵佶去了。 正感慨间,背后传来王烨的叫声。江耘回过头去,只见他对着岸上指点。江耘顺眼一看,原来是男装的李才女正站在不远处的码头之上正欲走欲留。 江耘三步并作两步跨上了岸,来到李才女身边,还未开口,李清照劈头便问:“适才鬼鬼祟祟的和赵公子说些什么?” 李清照显然不吃这一套,佯骂道:“少来!我远远的瞧着他一惊一乍的。谁知道你在搞什么鬼!他是个老实人,你莫要教坏了他。” “李姑娘多虑了,赵公子为人诚肯可信,实乃不可多得之良友,我怎么会教坏他呢。只是他最近比较苦恼,我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开解开解他罢了。”江耘笑着解释道。 江耘明白她的心思,想必她误以为刚才自己是在撮合她和赵明诚,才有此说法,便施然笑道:“知你者,江耘也,天下哪来打马赌钱的寻常女子,君王赐婚,又岂是寻常女子敢拒绝的?” 听着他的话,江耘心中充满了温情,伸出手来拍拍他的秀背,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我走了,你珍重。” 江耘木在那里,不敢扶她。生怕打扰了此刻的她。 老天,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把我应该掷几点? 送行之人在贺暄的带领下徐徐挥手,在视线中越来越远。王烨凑上来问道:“你和丘勇说什么了,我怎么看他表情怪怪的?” 王烨一听乐了,笑骂道:“你小子出的倒是好主意。不知道端公子到时候会如何打他。对了,师师一直在舱里,刚才还问起你呢。” “嗬,送的人可真多,可忙坏我了。”江耘抢先抱怨道。说也是个父母官了呢,场面上的应酬可是少不了的。咦,肩上怎么湿了?” 师师掩嘴轻笑道:“呀,原来是师师看错了,没有打湿呢。” 师师被他拥在怀中,轻笑连连,媚眼流转的说道:“我都看到了。” “我看到两个男人在那里授受不亲。” 师师连连告饶道:“好了相公,师师错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你陪我去舱外看看吧,下了轿就闷在船舱里,无聊死了。” 李师师与江耘在甲板上饱览着京城汴河沿途的风景,兴奋得指点个不停。虽说在京城长大,但自幼贫苦,一直不曾出过门,船坐得更是少,此番随着江耘出京回乡省亲,心情是既激动又忐忑, 江耘知道她心中所想,便安慰道:“师师放心,此番回乡成亲之事,俱已安排妥当。母亲大人在给我的信中也已应了此事。你就放心吧,等着做我的娘子吧。” 江耘掩住她的嘴,说道:“总不会是四个眼睛两张嘴,放心,乃是一个相当慈眉善目的老夫人。”被她一句话,勾起了江耘的思念之情。亲爱的母亲大人,我就要回来了。经过这一年多的历练,你的儿子终于准备好了,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