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宁元年七月二十九日,京城,小雨。 江端友率先说道:“我等不力,大宋天下反碑专题反响虽大,大改京城舆论,真达上听,然终究徒劳无功,元祐之碑将上立于殿门,下树于州县。先皇之忠臣,今日蒙羞矣。” 相比江氏贤伯仲,邵籍的担忧更显得实际:“皇上已下旨,不日将派官员亲赴书报社,拣选搞件,把关出版事宜。如此一来,书报社日后的运营怕是多有挚肘,悬剑于顶,未免战战兢兢。邵籍以为,此乃我书报社之危机。” 一番话说得众人轻松起来,江端友问道:“新制之妙,皆出自你口,是否真如你所,民众热情极高,县事大治?” “采风?可是游历之意?”江端友疑惑道。 “嗯,不错。大宋天下之主编亲赴河南考察新制,感受风物。依老夫之见,请些名士同去,也是可以的。京城之于河南,数日可达。”贺暄轻抚长须,笑呵呵地说道。 杨明镜听得哈哈大笑,想起一事,取笑贺暄道:“自然不如也。短短数月,贺老哥枯木已逢春。我等小辈,皆不如也。”一番话,说得众人大笑。 江耘拍了拍贺情圣的肩膀,安慰道:“老哥遇得心上人,此乃慧贤雅叙之大事也,岂是小事。小兄弟们也是替老哥高兴呐。”对于他和云娘之事,江耘也略知一二。只不过未料道二人进展如此神。贺暄原本有过妻室,在他年轻之时,妻子因为难产而导致母子双亡。巨大的悲痛击倒了他,让他在感情上从此心灰。想不到如今重拾心怀,老木逢春,让江耘兄弟数人欣慰不已。 江耘大感兴奋,说道:“好!终于可以做些让人开心的事情了,还叫滴水私塾吗?我怎么听着不够响亮?” “不错,依我之见,应是汇集涓涓细流,回报天下苍生大海。”王烨补充道。 “嗯,我也当尽力,书院的同仁们想必也会捧场。”杨明镜也不甘落后。 江耘拍了拍邵籍的肩膀,眨眨眼睛,相惜之意表露无疑:兄弟,我当初选择了你可真是没错啊。 “利大于弊!伯勤好眼光,便选在城南吧。对了,我们都开哪些科目?”江耘肯定了6掌柜的意见,众人也都赞同。 王烨与江耘相处甚久,知道江耘心思,于是反问道:“依江老之见,贫寒子弟求学与书院,欲求功名乎?” 一番道理讲下来,众人都有所信服,接着又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关于滴水书院的大政方针就此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