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公已经连演了十多场,虽然不如包青天一般火爆,却也是场场座无虚席,江耘自回了京城交了差,一直无事可做,朝堂之上,对于此事的争执还不曾停息,蔡京死死咬住不放,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头。曾布等一干相对保守的大臣,也是不肯让步,坚持认为此举太过,不合国策。双方都不肯让步,事态便僵持在那里。江耘的大不恭之罪,因为是太后了话,终于不了了之。而河南的新制继续施行与否,也因为党碑之事不曾决定而一直悬而未决。 汴京戏院又拓宽了不少,内里的环境与服务都比以前好上不少,四处的广告昭示着戏院的繁荣。看其中的观众,打扮各异,倒也雅俗共赏。江耘一进去,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耶律淳本来就面目迥异于常人,想不现都难。 以耶律淳的身份,寻常人怎敢近他,被江耘一拍之下,吓了一跳,见是江耘,哈哈笑道:“原来是江学士,别来无恙?来园里几次了,都不曾见到你。” “江学士果然贵人多忘事,你忘记了曾答应过我的事情了吗?”耶律淳埋怨道。 “那倒不是。最近,你们那帮大臣在吵架,吵得把老哥那些事情都耽搁了。”耶律淳苦笑道。 江耘本来很想赞同他说的话,又想起自身的遭遇,佯怒道:“大庭广众之下,贵使慎言!” 江耘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道:“后头有雅座,不如一同坐着看戏。” 坐定之后,江耘笑着说道:“园中也有戏可看,贵使怎么来此?” 江耘一边看着戏,一边说道:“贵使可知我朝司马相公事迹?” 江耘盯着耶律淳,知道他虽是辽国使者,却颇有见地,便想听听他做为一个旁观者的意见,试探着问道:“喔,贵使说说看?” 江耘不置可否,轻松地笑道:“怎么,贵使认为江耘站错了队么?” 江耘略显奇怪,说道:“为何?” 江耘心中暗笑,这个大胡子,倒背得顺溜。 “江学士谦虚了。江学士深受皇上器重,且名动京城,相信用不了数年,必然高居庙堂。以后和江学士打起交道了,与公与私都方便。”耶律淳徐徐说道。 “不过依我看来,江学士的反击却没有多大效果,你看着底下这些人,只不过是花几十文钱来看场戏而已,他们对于政治并不关心,或者说根本没有资格关心。” “江学士心中想必也知道,你还有一件利器不曾使出来。”耶律淳试探道。 “不错。此物虽小,其势却胜此许多。江学士这么聪慧之人,应该不用来提醒的。”耶律淳说中江耘心事。 江耘心中思虑万千,眼前的戏再也看不下去,起身抱拳道:“不管怎么样,多谢耶律大人提点。贵使托某的事情,江耘会尽力去办。且请慢慢看,尚有要事,先走一步。” 单位组织世博游,下午出,2号晚上回来。今后几天的更新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