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的是沈鸿博,作为礼部的官员,他对于这位耶律使者相当熟悉。 耶律信吃了个暗亏“哼”了一声,知道眼前这位沈侍郎词锋颇健,自己不是对手,只得闷闷地坐下。 沈鸿博果然不简单,奚落完耶律信,立马呤出一词来: 此诗气势恢弘,正合赵佶经历,太平之世自修身,写得是他做皇子之时贤而多才,从龙之后励精图治,后两句更是大展抱负,意指辽国故土,割让已久的燕云之地。即便是政见不同,江耘也为他叫好,果然是一好诗! 看着这君臣之间一唱一和,耶律信好不气恼,燕云之地,我辽国占之已久,岂是你柔弱大宋所能指望的,当下气呼呼地站起来反驳道: 赵佶一时哑口,是啊,燕云之地虽然是故土,然辽国治下已余百年,况且“澶渊之盟”已订得清清楚楚,看来这耶律信绝非善茬。 “请问耶律贵使,可知澶渊之盟之详细?”江耘问道。 “呵呵,如此说来,是我大宋资助贵国的吧。”江耘道。 “既如此?在下有一个疑问?岂有1oo年都长不大的兄弟?” 待江耘说完,在场之人都哄堂大笑,耶律信却安静下来,不曾失去理智,又笑道: 此话一出,场中又突然陷入寂静,这耶律信极是难缠,这句话说出口来,真让人难以回答。若示弱,大国颜面尽失,惹逞强,只怕边事又起。 耶律信笑道:“皇上勿怪,耶律信是个粗人,原是向人讨教,不知道眼前这位是何人物。” “江耘。唔,咦,这名字好熟悉?可是大宋书报社的社长那个江耘?”耶律信道。 耶律信得知江耘名字,正感好奇,心想这书报社长原是这般年轻,又见他并不胆怯,心中暗自敬佩,便说道:“那好,便请江学士解惑。” 耶律信摸不着头脑,心道这和岁币有什么关系? “那又怎样?人口再多又怎样,军队战斗可不是靠这人数决定的。”耶律信道。 这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其声如金石交鸣,其势如磅礴雷霆,把耶律信说得哑口无言,脸胀成猪肝色。在场众人更是群情沸腾,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江耘见那耶律信陷入困窘之中,不敢太过逼迫,说道:“是以兄弟之国,百年和平,我等后人,做臣子的,当尽力维护才是。” 耶律信回到座位之中,暗自心惊,不想此人全然不象寻常的书生,理智非常。 坐在旁边的赵格非也乐呵呵的说道:“知书之人,以圣贤之说教之,蛮族之人,算一算帐便自服了,江学士好心思啊。” “书画先生,家何在、江南湖畔。对一泓江水,数间茅屋。昨夜冈头新雨过,门前流水清如玉。抱小桥、回合柳参天,摇新绿。疏篱下,丛丛菊。虚檐外,萧萧竹。叹古今得失,是非荣辱。须信人生正当时,世间之事谁可驽?问此间,青梅酒何如,今朝熟。” 正暗自烦闷间,身边的王烨笑道:“子颜,此时正是你在文坛上扬名立万的好时候,何不抓住机会?” “凭你刚才的风头,只要不是太差就行了。”杨明镜也劝道。 “喔,说来听听?” 杨明镜与王烨两人大惊,却听江耘笑着吟道“王母娘娘下凡尘!” “妙啊,被你吓死了,哈哈。”人支愣着耳朵,转过头来,笑道:“果然是好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