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离别,是为了下一次相聚。没有电话,也没有短消息,走了便是走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到这里吧。”官道口,翟汝文和林镇齐还有游酢对着兄弟众人说道。除了李师师忙于排练,慧贤雅叙的董事层倾巢而出。 “张大人放心,定夫定当竭力而为,况且更有汝文兄大才相助,皇上支持,尽请放心。”游酢恭声说道。 众人走后,便剩下了上任的三人和跟着前往河南的秦师爷,贺暄和江耘两人边走边说,一路嘱托。 翟汝文潇洒地说道:“大哥多虑了。以今时今日的汝文,早看透世间许多事,诚如子颜所说,入世当个好官做些好事,达者兼济天下吧。” “哪里话,子颜短短数月,开京城之先河。慧贤雅叙隐隐已成士林聚集之地,非常人所能为之。”翟汝文正颜说道。 “游大人但讲无妨。”江耘说道。 江耘已经猜到他的意思,赞同道:“的确如游大哥所说,不够雅俗共赏,不够与民同众,然否?” “哈哈,游大哥好眼光。江耘正有此意,不久就会有新动作。” 江耘笑呵呵地说道:“大哥谦虚了。我是个闲不住的人,有了新想法便要试一试,请拭目以待吧。” 谈笑之间,已经走了好长的路,秦师爷提醒道:“贺先生、江公子,就到这儿吧。张大人一家便麻烦两位照顾了。” 就这样,江耘经历了第二次分别,送走了他的两位兄弟。他清楚的知道,他又改变了两个人的人生轨迹。而这一切,看上去似乎都不错。 “也许,这便是因为我所带来的变化吧。”江耘轻声地自言自语道。 “先不说变法,据说因为此次新党得势,原本司光相公的那一批旧党的官员或贬或撤,搞得人心惶惶啊。”江耘担忧地说道。而且他知道,他的担忧只是刚刚开始。他的历史知识告诉他,那个蔡某人还会有更多出格的手段还未使出来,其中就包括竖立所谓的元佑奸党石碑,销毁三苏、二程等人的学术文集之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政治迫害。突然之间,江耘对这一切充满了无力感。 “但愿如此吧,希望汝文大哥和游酢能在河南探索出一条新路子来,也好让皇上多点选择。”王烨说道。 “嗯,此次复行新法,皇上并未让京西北路在此范围之内,想必是出此考虑。对了,我还很许多不同以往的想法,一定要写信告诉他,让他们在其所辖范围内试行一番。”江耘兴奋地说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江耘笑道:“对啊,我却不曾想到,以后一定要多多讨教才是。” 说起此节,江耘的神色活络起来,说道:“不错,不如江耘现在就带你们去看看如何?不知道师师准备的怎么样了。” 老仆江福见到江耘,乐呵呵地走过来,说道:“没想到我一把年纪了,还会有登台的机会。” 贺暄等人被弄得摸不着头脑,江耘摆了摆手说道:“先别问,我们且看了再说。师师,开始吧。” 戏中的李师师神采飞扬,演得惟妙惟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勾魂夺魄。清唱之时,竟浑身散出夺人的光华,让江耘看地目瞪口呆。 一曲终了,不管台上台下,竟自鸦雀无声。良久,江耘才回过神来,叹道:“经典便是经典,不管是在以前或者以后,此戏的确让人叹服。” 江耘缓缓地说道:“断桥相会。” 出于自己的考虑,江耘并不打算用白蛇传这个名字。 演完戏的姐妹们都围在边上静静听着江耘讲述这个绝美的故事,感慨唏嘘之声不断。。” “我们好象又要多一份产业了。世俗皆言士子不言利,我们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王烨摇头晃脑地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杨明镜和王烨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