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宁元年的十一月,京城生了两件大事。 而另一件事,引起人们的注意则看上去有些偶然。据说京城书画大家郭煕在某一天路过位于城西的慧贤雅叙的门口,现在门口牌匾上所题之字乃是当今皇上赵佶的手笔,在得到证实之后,郭画家便欲进去看个究竟,谁知道门口的伙计却说是凭什么会员卡才能进去,而办一张会员卡居然要五十贯钱! 郭煕在江耘这个全程导游陪同之下,尽情的游览一番,显得非常高兴,说道:“想不到京城之中竟然有此胜地。” “喔,可是张择端?那么阁下可是择端经常提起的新科进士江耘?”郭煕问道。他与张择端同在宫中画院,自是相识。 “原来是你,今科的二甲进士。怪不得这里会有圣上的牌匾,怪不得这里会有如此的精妙奇巧。如果是你江耘,那么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了。”郭煕恍然大悟道。 “犬子郭思,也是今科二甲,也象你这般年纪,却不似你一般年青有为。”郭煕赞叹道“老夫也欲在此举办一场个人书画展,你觉得如何?” “甚好,如此老夫回去准备一下。老夫要去劝劝犬子,多来来这种地方,怡情雅兴,少去些风月之地,唉。” 第二天慧贤雅叙刚开门,许多人便一拥而入,拿着手中的银钱,争抢着伙计手中的会员卡。人群中有不少是熟面孔,第一次舍不得掏钱的书画古玩铺的老板,京城画院之中画师们,一些新科进士,一些喜好风雅的京城阔少。当然,还有一个老朋友——沈鸿博。自从上次盈月楼一事之后,二人都不曾再见过面。 沈鸿博佯怒道:“子颜开业之时如何不叫我?” “如此,可算得清静?”沈鸿博指着正在交钱办卡的众人说道。 “咦,听这声音,非常耳熟啊。”沈鸿博倒是好耳力,一听就听出了李师师的嗓音。 “哈哈哈哈,江子颜好手段,创立此慧贤雅叙乃是一举数得。”沈鸿博取笑道。 “子颜无需解释,呵呵,快带我去琴楼那边看看,据说是一位白衣仙子” 江耘忍不住大笑道:“镇齐不要急,女琴师已经找来了,明天便可换你下来了。” 一番尽性的游览过后,沈鸿博准备告辞,临走之前要办两张会员卡,答应等会差人将银钱送来。江耘也不客套,随即给了他两个木牌,并拿出一本登记用的本子说道:“鸿博兄请留下两张会员卡持有人的详细名址,以后我们有什么活动,方便送帖通知。” 江耘看着他走远,回一看那本子,所留名址的除了他自己,另一人,正是蔡京。 “子颜,真是没想到啊,短短半个月,我们居然卖出了七十多张会员卡,三千多贯钱啊!”开业之后,6伯勤分管收支这一块。从目前的工作状态来说,他是相当的胜任。 “还有我的工钱。”李师师看上去比他更冷静。 “哼,你敢。说起来这几天还真是累,每天在林中穿来穿去的,受那些虫蚁叮咬,甚是辛苦呢。”李师师开始抱怨。 王烨不答应了,说道:“季甫休要张狂,据说国手刘仲甫正在京城,你可有胆一战?”说者无心,江耘听者有意,他正为慧贤雅叙的后续活动愁呢,听得王烨一说,拍手笑道:“王烨兄一语惊醒我等梦中之人,明日我们就放出声去,要举办一场小型的棋赛。时间可定在两场画展之间。便定在初一如何?离现在还有十来天时间。” “子颜,接替镇齐的女琴师已经请来了,据说琴艺相当的高,乃是来自杭州。另外,我们的人手严重不足,还要请许多人来能满足越来越多的顾客,并且还有进行必要的训练。”6伯勤说道。 “什么叫做董事会成员?” “这么说来,皇上岂不是也是董事会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