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择端引着江耘穿过琼林苑的花间小道,七拐八弯的走了一小段路,来到一个寂静的小偏殿,门口的小太监认识张择端,也不阻拦。二人进了殿内,张择端笑道:“子颜真是厉害,短短一个多月之后,已是功成名就。圣上似乎相当赏识与你。刚才便是圣上和我打的招呼,让你留下来,等会他要见你。” 张择端笑道:“子颜不要客气,你我一见如故,莫要说这种见外的话。你且坐一会,我回去复命。” “皇上”门口的小太监刚要喊出声来,便被人阻止了。 江耘深吸一口气,转身叩说道:“请皇上饶恕微臣上次狂妄之罪。” “今晚此间乐否?”赵佶调笑道,显然是对上次江耘那句“官员士大夫乃是大宋最快乐的中间阶层”仍然是耿耿于怀。 赵佶一听,不乐意了:“说来说去,金榜题名的是你啊。” 赵佶奇道:“你笑什么?” “喔,说来听听。”赵佶更是好奇。 “怎样?” “哈哈哈哈”连张择端都忍俊不禁,笑完过后更是对江耘恬然自若的表现觉得奇怪:面对当今的大宋之主,不战战兢兢也就罢了,这人还开起了玩笑。 良久,赵佶开口道:“说来也怪,所有人见了我都是忌惮不已,反而你江子颜一个年轻士子,说话却甚是有趣,倒似不怕我这个皇上,却也象极了一个人。” “蔡京蔡元长。” “难道我很象蔡京吗?不是,绝对不是。”江耘在心中狂喊。 江耘听得愕然,心中那一点灵犀突然间穿透千年的史书典籍跃入脑中,他似乎隐隐约约的知道了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心中之苦闷: “皇上,请恕微臣直言。”江耘试探着说道。 “皇上的心中很孤独,您看上去一点也不快乐。”江耘的声音微微颤抖。 赵佶的眼中寒光一闪,随即隐没在黑暗中。 “据微臣所知,自皇上登基已来,朝中持不同政见的两派官员的矛盾无法调和,争吵不休。若维持祖宗家法,以今时今日大宋的现状,无异于坐吃山空。若上述父兄之志,变法维新,一则担心后宫与朝中老臣们的反对,二则担心新法事与愿违,徒耗国力而扰民。而且皇上,皇上您是中途,中途才接手的这个大摊子。”江耘展开思维,一一将打好的腹稿用最平和最旁观的角度缓缓说来。 江耘笑道:“此乃微臣愚见,况且微臣还有几个隐逸于江湖的朋友,所见所闻自然要比旁人多一点。况且作为一个旁观者,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民情民生,远远会比那些身居庙堂之中的大臣们来得多,来得真实。” 而对这样一个大问题,江耘显然措手不及,反问道:“微臣想知道皇上又是如何做的?”一来为自己争取一下时间,二来也好有的放矢。 江耘一听,心中已然开朗通透,心中有了对策,说道:“皇上,请恕臣乱言。国定其政,再由各州县施政者施其政,而政治之得失,民生之好坏,百姓之利益,却也是由施政者报之于皇上,且不论官员之贤良愚劣,单单从其渠道上来说,已然失去了其公正性。” “呵呵,我若没有金刚钻就不揽这个瓷器活了,对于这个问题,后世有一个皇帝的办法还是不错的。”江耘心中暗道。 “倒也不是自我淡薄,只不过不满于朝政,采取不合作态度罢了,对于他们,一直是我赵家头痛的问题。”对于这一点,赵佶相当的坦白。 昨天晚上搞到很晚,一早起来先上传一章,中午还有一章,晚上争取三更。最近的票票不多,请大家推荐票支持我,万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