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耘进得家门,众人都在,都问起江耘具体情况,6伯勤不快道:“见得何人?神神秘秘的。”江耘沉呤了一会,决定将具体情况告诉他们,便打走江福与丘蓉姐弟,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想我见到了本次科举的考官。” 江耘却说道:“非也,是出题的考官。” 江耘不再卖关子,正色说道:“正是。” 6伯勤呵呵一笑,说道:“时不我予,我们马上开始今天的模拟考试吧。” 有了赵官家的保证,众人的信心大增,埋头于诗书之中,不再分心与其他。什么同乡的联谊会文,封名的红包,眷卷的润费乱七八糟的钱一文也不交。 “咚咚咚”考院内的大钟敲了三下,今年的会试开始了。 考场相当的大,分成数个院子,而且这里只是进口之一。江耘按着号牌一路找来,总算找到了自己的院子和房间。门口的小吏验过江耘的号牌,便放他进去。里面的人都差不多已到齐。不多时,试卷已分下来,这第一场考的是大经,时间为两个时辰。江耘拿到手一看,心中暗喜,试题正是出自礼记,在江耘他们的准备范围之内。有过第三阶段的特训,江耘得心应手不少,也不含糊,略一思索之后开始破题,接着便开始旁征博引,倒也是下笔千言。约摸一个时辰以后,江耘已漂亮的结好了尾。抬头一看,众考生们都在埋头答题,旁边的那位仁兄,却还是一张白纸,正咬着笔杆苦思。江耘忍俊不禁,暗道:“这白卷先生的历史倒也长久。”江耘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自觉没什么疏漏,便交了卷子。巡场的考官收了江耘的卷子,从案上拿起蓝色毛笔在江耘的卷子上角写了一个“一”字,意为第一个交卷子。会试以文章定名次,若二者不相上下,这交卷的时间便有了些作用。但凡交卷快的总会有些效率和急智,考场定论如此。而且从以后为官、政事上来看,这一点也颇有道理。 身边的举子都点头赞同,齐声喝彩:“沈解元的确大才,不愧为杭州第一才子,此次必然高中。”那个沈解元倒也谨慎,连连谦虚。江耘听他适才所言,的确是颇有道理,深合此次试题,不禁暗暗佩服:“杭州诗文盛地,此人能做得解元,想来定有真功夫。” 那沈解元说道:“我这间屋子之内是第一个,在这个考院里却不是头筹,最早的是,是那个仁兄。” 考场内的考生渐渐多了起来,院子中也热闹起来,第一场的考试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还赖在考场中的多半都是些白卷先生了。 “再不会,也不能空着。文章做得好不好是水平问题,做不做就是态度问题了。”江耘想起现代考试的批卷原则,便静下心来,凭着对试题的一知半解,开始答题。写到最后,连江耘也不知道有没有离题,有没有阐明主题,重要的是,他总算满满的也了一大张纸了。抬头一看,考场内已经寥寥无几。江耘苦笑不已,赶紧交了卷子走出房间透气。院子里已经满是考生,都在吃馒头,原来第二场考试结束已是下午时分,试子们已连考两场,肚子早就饿了。考场里准备了充饥的馒头。 突然间有人在背后轻轻一拍,江耘回过头去,正是那个沈解元,江耘颇敢意外,正要问,口中却塞满馒头,问不出来。 江耘总算咽下馒头,松了口气说道:“各有所长,此场试题难懂,典故晦涩,我做不来。” 江耘对于此人的印象还算不错,便说道:“小弟姓江,名耘,字子颜,丹阳人。” 江耘回礼道:“适合曾听沈解元高论,想必此次必然高中。” 二人说话之间,这第三场的钟声已响起。二人互相祝贺之后就都进了房间。江耘坐在座位之上,闭上眼睛定了定神“马上就是第三场策试了,成败在此一举。”宋世新人却是管中窥豹,绝难答得好的。 出了考场,考院里早已人满为患,叹息声、祝贺声、恭维声此起彼伏。江耘晃了晃胀的脑袋,挤出人群,出了考院。